妹不是吗,不过是迫于一道圣旨压下才尚了公主。
一阵痒意再次涌上心头,林长安握紧了绢帕咳得撕心裂肺,春水忙为她轻轻拍着背顺着气,秋山则赶紧嘱咐着奴仆们把剩下的炭全部烧上,整个望舒院再一次手忙脚乱了起来。
而和咳出的血一起留在绢帕上的是几滴透明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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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生辰宴这日林长安早早就起身梳妆,过分苍白的气色和唇色被脂膏晕染上色彩,少了病气后看起来仍旧是那个雍容华贵、天生贵胄的长公主殿下。
只是难免有些瘦弱的身子让她的身形看起来还是略显单薄了一些,但在和候在府外的郑氏一行人对上视线后她仍旧费力的挺直了背脊昂起了下巴。
而等在马车边的苏旻更是一个正眼都没得到,他为她撩起帘子,林长安径直坐了进去。
即使前日他们还不欢而散,苏旻却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跟着坐了进来。
林长安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因他的主动靠近而像往常那样内心充满喜悦与期盼,只是单纯疑惑的看着他:“驸马今日怎的不骑马了?”
除了一小段时间,他们出门时苏旻总是不愿意和她一同坐在马车里,即使是入了内宫后不得不下马步行也不愿意同她共乘。
被看着的人无奈的叹口气,仿佛是一个包容着任性孩子的父亲:“殿下,下次切勿让全府上下候在府外如此之久,今晨街市中就隐约有了您我行我素、苛待府中人的流言,还望殿下自持。”
林长安连反驳的话都没力气多说,许是这几日忧思太过没能好好休息她心口正疼的厉害,有气无力道:“本宫已知晓了,下次定不会让你的心上人在寒风中苦等这么久。”
“殿下!臣再说一遍,臣与表妹并无丝毫瓜葛,莫要再无理取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