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蝶寻着脑海中的记忆,慢悠悠的摸到了凌相府大门口,抬头看了看高大,气势磅礴的门庭,正是傍晚,蜡烛的光透着门缝撒出来,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她不由冷笑了一声,这笑声带着嘲讽和不屑。
温暖?呵,是挺温暖的,只不过不关她的事。
凌枫蝶又上前两步,整个手掌抚了上去,重重的拍门,闻声,两名小厮合力打开门,看见她,两人相视一眼,竟是一副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随后很快换上笑脸,“大小姐,您可回来了,奴才们都找了您整整三天了,您去哪了啊,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啊,快快快,快去禀报老爷,大小姐回来了。”
另一名小厮跑着就进去了。
“提前说不了啊。”凌枫蝶回了一句,弄得那小厮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显然已经忘了自己刚刚随口说了什么话。
什么提前说不了?那小厮挠着头。
凌枫蝶也不管他,相府的奴才都是些人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跟他们较劲,也是没什么必要,想着便略过他进去了,熟门熟路的,走到了膳厅。
见到她,众人脸上都没了任何震惊之色,小厮的脚步应当没比她快太多,短短一瞬,凌枫蝶已经从萧元香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唯有坐在她身旁的相府大公子凌子川,那张稚嫩的脸庞之上流露出满满当当如孩童般难以掩饰的轻蔑与不屑之情。
再往旁边坐着的是相府二小姐凌枫玥,脸上也是平淡无波的模样,甚至见到她,立马起身,牵起她的手,“姐姐,你没事,这三天可担心死玥儿了。”说着就开始抹泪。
凌枫蝶一看,呦,是这个章程啊。
抽抽搭搭的声音被凌相厉声打断,“你管她做什么,出必告,反必面,小孩子都懂的道理,如今这么大了,倒是比不上小孩子了。”声音饱含着怒意,倒是威严十足。
呦,这又是什么章程啊,她怎么还听出了些关心的意味来,难道原主这好爹还知道关心她呢?
凌枫蝶微微朝凌相凌世忠鞠了一躬,“父亲恕罪,不是女儿不愿归家,实在是女儿自己也不知被萧夫人送到了哪里,醒来被医士看过之后,便说女儿中了砒霜,多亏女儿命大,捡了一条命回来。”
听到她叫萧夫人,萧元香眼球一颤,随后又静静的等她说完,在凌相的注视下,不急不缓的起身开口,“蝶儿这说的是哪里话,你跟三皇子的婚事将近,娘亲整日忙着给你筹备及笄礼和婚事,哪有什么闲工夫啊,再说了,娘亲平时对你不好吗?什么好事都想着你,你这样说,可就伤了娘亲的心啊。”
呦,还好意思自称母亲呢。
一旁的凌子川,见母亲开口,也应和着,“就是啊,你扪心自问,娘亲可是什么好事都想着你呢。”凌子川脸上尽是得意。
听罢,凌相脸上又换上那副怒容,三天不回家,这一回家,还学会构陷嫡母了,“放肆,你…”
刚刚萧元香在说话时,她从空间里,拿出三根极细极细的银针,是那种若不是特别注意,根本就察觉不到的。趁着宽大的袖子,凌枫蝶一抬手,三根银针朝着三人的哑穴飞去,稳稳刺中,三人没什么反应。
又掏出一把无色无味的药粉,在萧元香面前挥了一把,她像是吸得多了些,不适的在揉鼻子,打了两个喷嚏。
“父亲等等,女儿刚刚说的句句属实,”凌枫蝶一脸委屈,眼里含泪,又走到萧元香身边,趁着靠近的功夫,拔了她哑穴上的针。
“萧夫人,你看父亲都这般误会蝶儿了,您还不说实话吗?”凌枫蝶哭得如同梨花带雨一般,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去,浸湿了脸颊和衣襟,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变得红肿不堪,显得更加楚楚可怜,再加上她本就生的可爱,红红肿肿的双眼看着令人很是触动,连刚刚一脸怒容正要发作的凌相都不说话了。
他这女儿,之前也没有发现这般爱哭啊,今日这样仔细一看,倒是长的标致,与被誉为京都第一美女的凌枫玥比,不是她那般有攻击性的美,反倒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