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及时,我怕是要死在半路上了。”
他看向她的时候,眸子里重新升起亮光。
叶青绾被他这目光烫到,只觉得心虚愧疚。
“这段日子,你好好养伤,再别出门了。”
谢归舟干笑一声,“我都这样了,还怎么出门?”
叶青绾默了两息,平静道:“王府的守卫,也该加强。”
“是得加强。”
请了宫里的太医看过了,说是不致命的伤,养个十天半月就能走动了,但要想完全好,还得三五个月。
夕阳逐渐落下,半边天被染成血红色,带着些森冷,就像是那人的眼神。
叶青绾坐在窗前,后背发汗。
这人做事已经是毫无顾忌了。
若是得不到他想要的,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这一回是打瘸腿,那下一回呢?
下一回会不会要了他的命?
他是太子殿下,如今老陛下病重,朝中全靠太子把持,就算是要了谢归舟的命,也无人能为他们做主。
谢归舟的父亲与老皇帝是兄弟,当年同生共死一起打下的江山,是这大徵唯一的一位异姓王。
只是好景不长,陛下登基没两年,这位异姓王便在一场战役中去世了,连同他的妻子都被灭门,只留下两岁的谢归舟。
陛下十分惋惜,又可怜这位两岁的孩童,便当即将他接入皇宫,与皇子们一起养着。
并且让谢归舟承袭父亲的爵位,两岁时就被封为锦王,对他也是百般娇惯,视如己出。
可眼下老皇帝病了,唯一能为谢归舟撑腰的人不在,他无父无母,除了这爵位,一无所有,如何能够得罪得起那位太子殿下?
就算是真的被害得丢了性命,那位只手撑天的太子,也能够轻松揭过。
她就算是不愿,可也不能不顾她夫君的性命。
书房内,鎏金蟠花烛台上烛火跳动。
叶青绾展开皱巴巴的和离书,又重新誊抄一份。
无论如何,也不能伤了他的性命,否则她一辈子都不会安宁。
窗户纸被捅出一个小洞,一股粉末涌入书房内。
*
叶青绾再次醒来时,已经被人捆住手脚,正倒在一张紫檀荷花纹床上。
周遭环境虽陌生,可叶青绾还是一眼认出,这里是平康坊的房子。
平康坊虽是烟花巷柳之地,可也是文人墨客聚会之所,叶青绾以前也常来这里。
“醒了?”
坐在床尾的沈元霁看了过来,眼底带着凉薄的讥讽。
叶青绾呼吸一滞,背后升起一股寒意,往后缩了缩。
“阿绾,你真是骗得孤好苦。”
忽然间,他俯身下来,手捏着她的下颚,大拇指在她的唇上碾压。
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带着掌控和欲望。
叶青绾背着灼热而带着攻击力的目光看得心慌恐惧,眼下四肢都被绑着,要是沈元霁真的要对她下手,她根本逃不掉。
她没想到,这个疯子,居然真的把她掳来了。
“我没有。”她侧开脸,声音努力维持镇定。
“是吗?”
他又低了几分。
滚烫的气息与她交缠,令她喘不过气,压抑,窒息。
他上手,握住她的后颈。
顿时,她浑身战栗,皮肤发麻。
只觉自己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将最脆弱的脖颈双手奉上。
“孤倒是想要尝尝,这嫁了人的妇人究竟是何等滋味。”
叶青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