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听不出紧张:“是啊,还差一个人,我们都准备好了。傅先生怎么突然过来了?总不能是想跟我们一起吧?”
男人淡声道:“不是。”
“哈哈,我就说。”
傅文琛依旧挂着斯文的笑,在室内唯一的皮质沙发坐下,继续道:“陆公子,说起来,我和你父亲也有许多生意上的来往,算是老伙伴。我在年纪上只长你几岁,或许算不上叔辈,但应该算得上是你长辈。”
他温润淡漠的眼神终于舍得挪向床上,掠眼衣衫不整的苏忱轻:
“你父亲要是知道你给一个女孩下迷药,轮奸,又要怪我没好好管教你。”
陆段晟冷笑:“傅先生该不会是为了一个女人,特意跑过来教我伦理道德吧?”
他承认,傅文琛在各方面都高于他,也确实能越过他的父亲对他动用一些手段,但如果只是因为一个没名没份的女人,傅文琛没资格动他。
陆段晟也正是笃定这点,才敢借用拍卖会的机会对苏忱轻下手。他已经觊觎这个女人很久,说起来,在苏忱轻跟傅文琛之前,他就已经打上这女人的主意。
不管怎么算,现在也该轮到他吃几口肉,喝一喝汤了。
陆段晟这样想,完全不惧怕面前人带来的威压。直到男人拨响指,门外私助带着文件进屋,他又将文件里的照片和鉴定报告一张张、慢条斯理的摆在他眼前。
那双桃花眼惋惜的望着他,轻叹:“段晟,睡女人就算了,可你怎么能吸毒呢?”
陆段晟身体僵硬,方才的有恃无恐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仅自己吸,还参与贩卖。”
傅文琛忽然笑起来,抬眼看他时,那双幽黑到极致纯粹的眸子浸出毒蛇般的阴冷:“你父亲已经知道了,说不想认你这个儿子,他还说,只要我能让你的这些事不影响到陆家,我想怎样处置你,他都认。”
陆段晟突然歇斯底里的疯着扑向他,双眼发红:“傅文琛你他妈故意抓我把柄!”
却根本没机会扑过去。私助显然见惯这种场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上前拦住。
陆段晟恶鬼般愤怒的神情又立即变了,“扑通”跪在地上,面对傅文琛的方向。
在场无人敢大声喘息。
这个人既然能拿出陆段晟的把柄,就能拿出他们其余每个人的把柄。并且,这些把柄不会是最近才出现在傅文琛手里,只会是更早。
在傅文琛眼里,他们是迟早会消失的棋子。什么时候消失,取决于他怎么想。
陆段晟垂着脑袋,几乎要咬碎牙往肚子里咽,“对不起,傅先生,我不该动你的人。求您,看在陆家和傅家多年情分上,放过我这次。”
男人闷在喉咙里低笑出声,似乎是对他的反应生出盎然趣味,眼神都变得有温度。
他笑两声,便不再笑。
取而代之的是让人不寒而栗的煞气。
“段晟,这件事,我已经同你父亲商量过,给出了两条路,供你选择。”
傅文琛依旧以长辈一般宽容的眼神注视他,陈述:“一,以段家百分之八十的资产做歉礼,再让我家轻轻用刀捅你两下,出一出气。”
“二,以段家百分之三十的资产做歉礼,”
他微笑:“顺便,还要你刚才摸胸的那只手,砍下来,让我的轻轻用来喂狗。”
从头到尾,苏忱轻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在恐慌和迷茫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野兽之中,成为一块随时都会被撕扯分食的肥肉。
听到男人的话,她才抬头,在泪眼婆娑间望向那个人。
傅文琛迈步,走到她身边,没有急着帮她解开束缚四肢的皮带,只是施舍般的往她身上盖了件西服,伸手揉弄她的柔软发丝。
“乖,”
他仿佛很爱她,心疼的哄她:
“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