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这个小区的是她的大学舍友,两人关系一直很好,只是毕业后各自忙于工作,生活中见面次数变少,网上依旧经常聊天。

舍友叫孙渌。

苏忱轻从未向傅文琛提过这个朋友,不知道他是怎么派私助找到这里的。

见面的瞬间,苏忱轻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她哭的时候没有声音,鼻尖红红的,像是随时都会喘不上气,看着就让人心尖发软,不忍心说重话。

孙渌很着急,问她出了什么事。她张口欲言,话说出口终究还是做了掩饰:

“小渌,我分手了。”

孙渌以为她在开玩笑:“不可能吧。你跟傅先生,你们两个五六年前就开始谈了,傅先生都恨不得把你含在嘴里,你又那么黏傅先生……”

苏忱轻不说话。

孙渌便仔细观察她的表情,试探道:“忱轻,你是不是跟傅先生使小性子呢?傅先生没来得及哄你,你就一时冲动,说了分手?”

“……”

“诶呀,这就是你的不对啦。虽然傅先生脾气好,又宠你,但他平时要处理那么多事情,总不能时时刻刻都在关注你嘛,他肯定会哄你的。”

孙渌抽出一包新纸巾,很心疼的帮她擦眼泪,突然间又想起什么:“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些东西!”

苏忱轻看她一路小跑回书房,翻腾几分钟后,抱出来个纸箱。

四年前,她和傅文琛刚刚陷入热恋。这个人过生日,她想要准备礼物。

但傅文琛应该是什么都不缺的。

她绞尽脑汁,想要给那个人一个预料之外的惊喜。为了实现这点,苏忱轻从网上查询了关于男友最爱礼物的帖子,也询问过身边朋友的意见,最终决定手工制作。

为了防止被傅文琛猜到,她还准备了很多备用选项。

每一年,她都会为这件事绞尽脑汁,甚至将近一个月不出房间,也不怎么睡觉。

孙渌看她那么拼命,连连摇头,说谈恋爱真可怕,能把人谈疯了。

“你当时做了好多礼物,最后只送出去一个最完美的。我记得可清楚了,当时你十个手指头简直不能看,伤痕累累的,我实在不忍心把这些被淘汰掉的礼物丢掉,就一直帮你收着。”

孙渌把纸箱递给她,看到她又开始红肿的眼眶,豆大的泪珠蓄在眼底,以为是被感动到,便温声劝:“忱轻,这一箱只是傅文琛一次生日时,你为他准备的心血。后来的四五次,我都不在你身边,也不知道你又花了多少心血,恐怕要好几个纸箱装。你那么爱他,不至于因为一次斗嘴就闹分手,是不是?”

孙渌不知情,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苏忱轻并没有把这番话放在心上。

她将纸箱重新放回桌上,闭眼,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的却是傅文琛和其他女人亲昵的照片。她顿默几秒,道:“小渌,这些东西还是先放在你这里。”

“啊?”

“我现在一看到这些,就恶心。”

·

正好两人已经许久没见面。苏忱轻便暂时住在这里,住下当晚便发起高烧。

她和傅文琛上次联系,已经是四五天前的事。

起初,孙渌还会偶尔做一做她的思想工作。后来发现傅文琛居然不主动联系她,她也不怎么提傅文琛的名字,才察觉出两人这次应该是出现了无法化解的矛盾。

孙渌便老老实实闭了嘴。

这四五天,苏忱轻逐渐调整好情绪,状态平和许多。就在她刚刚可以正常饮食,不至于因为那个人生病呕吐时,她收到了圈内好友的消息。

[77:忱轻,过两天有陆公子办的一场拍卖会,你去吗?]

名门圈的陆家只有一个,虽然地位比不上顾门,但也是数百年基业的大家族。朋友所说的这位陆公子,全名陆段晟,跟她年纪相仿,同校毕业。

两人之间也有过一些交集。先前一次重要的全国比赛,她的作品被人做了手脚。当时傅文琛远在外地,联系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