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是谁!是谁锁住了我命运的喉咙!

叶凤梧这一觉补足了精力,想要微微一动时却感觉身上如同压下千斤重的大山,尤其是脖颈处。

是谁一大早不讲武德的来锁我喉!看姑奶奶不扎……

她怒气冲冲的睁眼,在见到一张男人的睡颜时瞬间就愣住了。

墨九渊?

哦,对了,我昨夜和这暴君同床共枕来着。

她意识清明了起来,忍不住多看了对方几眼。

棱角分明的轮廓,纤长的睫毛在眼睑处遮下一片阴影隐住了淡淡的青色,安睡的模样减少了身上的戾气,眼尾的那颗红痣依旧勾得人心痒痒。

啧,长得这么帅,你不要命了啊!

“看够了没有?”

下一刻,薄唇微启,墨九渊睁开的凤眼中含着几分不快。

“君上生得这般好看难免让人看痴了眼。只不过……”

叶凤梧眉头一挑,示意他顺着自己的目光向下看。

只见墨九渊的一只手合握住她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肘锁着她的脖子,长腿还压住了她的下半身。

真不愧是暴君,睡觉都想着要人性命。

“君上大人这么防着我,莫不是怕我对你做些什么?”

叶凤梧哪里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的事情,还贱兮兮的凑上前。

墨九渊剐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谁喜欢动手动脚!

他松开手,长腿一踢,“给孤滚下去。”

“喂,这是我的床!”

墨九渊嗤道:“那又如何?”

叶凤梧一脸不服,凭什么呀,她出血出力的救人,最后连自己的床都睡不得了?

她才不惯着这狗暴君!

“起开,我们一人一半!”

见叶凤梧爬上床,墨九渊眉色一凛,想要用内力把她震开时,叶凤梧幽幽的提醒道:“你若是想要伤口不能愈合,大可继续和我动手。”

墨九渊一顿,叶凤梧眼底划过一丝狡黠。

“叶凤梧,你卑鄙无耻!”

哎呀,这窈娘的屋里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隔壁正休息的柳娘听见了动静,连忙扶着墙壁贴上耳朵。

好啊,怪不得昨夜窈娘不出门迎客,原来是屋里藏了野男人。

让你抢我花魁的地位,我这就去和阁主告你!

她勾起一抹坏笑,穿上衣裳出门。

闺房里,墨九渊的脑门上又扎着几根明晃晃的绣花针,身上跨坐着对他得趁一笑的叶凤梧。

这女人,趁他不备的时候又扎了他几针麻穴,将他定在了床上不得动弹。

“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叶凤梧伸手在墨九渊被扎的绣花针上轻弹一下,简直杀人诛心。

“你!”

墨九渊气红了眼。

“你放心,咱两在床上楚汉分界,谁也不占谁便宜。”

叶凤梧从他身上下来,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枕头,一脸惬意的睡下。

屋里难得安静了片刻。

就在叶凤梧准备进入梦香时,墨九渊突然压声道:“叶凤梧,快把针给孤拔下来,有人来了!”

“不可能。现在这点是玲珑阁休业的时候,谁会过来?”

叶凤梧虽是这么说,但还是坐起身看向门外。

“你最好别耍花招。”

她下了床,果真听见门外急匆匆的脚步声。

“阁主,千真万确!我听见了窈娘屋里有男人的声音。”

“这个贱蹄子,说什么要做个清白人家卖艺不卖身,没想到都把男人藏在窝里了。她若今夜还敢不卖,老娘就把这她的奸夫灌进猪笼里丢下去捞上来再丢下去!”

……

糟了,是隔壁屋的柳娘和阁主!

她怎么会知道我屋内有人?

叶凤梧心中一惊,这才想到房间的隔音效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