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门离去。
只是夜间出租车甚少,候车页面等了许久也没有一个司机接单。
冷风萧瑟,我叹了口气。
乔知礼啊乔知礼。
你怎么混成这副惨样。
“要不要一起走?”
不知何时我身后站了个陌生男人,我警惕地退后一步。
他好笑地朝我摇摇手中钥匙。
“我看你一直没打到车,我可以载你一程。”
我认出他是刚刚唯一对我隔空举杯的男人。
“乔知礼,你不记得我了。”
“我,陈澈。”
好耳熟的名字。
大学的记忆明明只过去几年,却像被尘封百年一样极难记起。
“是你。”
记忆中憔悴的脸庞与眼前的男人重合。
我有些惊喜。
陈澈是小我一年的学弟,他当年只有零星的生活费,美术专业又是天坑,我看着不忍心,把手头一些立结的单子推给了他。
眼前男人高大强壮,若不是他说了名字,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他与瘦弱的学弟挂上钩。
“你现在还画画吗?”
我笑着摇头,抬手露出右臂上狰狞的伤疤。
陈澈愕然,旋即露出抱歉的神色。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
“都好久的事情了,你还在画画吗?”
陈澈更加羞涩,“没有。”
“顶不住压力,回家继承家业了。”
我疑问。
“京澈。”
嚯,大名鼎鼎的京澈,甚至比谢林堇家还要高几个亿的家产。
原来穷光蛋只有我自己。
我咂嘴摇头,感慨世道不公。
“我送你吧。”
刚要答应,我被一股力量扯开。
抬头对上谢林堇不耐的神情,我用力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不料他搂得更紧。
“知礼的事,不劳您陈大少爷费心。”
陈澈拧着眉,眼神不似刚刚那般柔和,透着几分凌厉。
谢林堇搂在我肩膀的手力气渐大。
氛围剑拔弩张。
我挣脱不开,低声喝道:“疼!”
当我是橡皮人吗,任人搓拿揉扁。
陈澈低头看我,眼底晦暗不明。
“既然这样,我先走了,知礼。”
“下次见。”
直到陈澈开车远去,谢林堇才松了手。
我心底一阵恼火,抬手使劲打在谢林堇脸上。
这一掌用了十成十的力,谢林堇被打得脑袋往旁边一侧,脸庞很快浮起红印。
“谢林堇,你有病啊!”
“你什么时候跟陈澈有联系的?”
“我每天的行程你还不清楚,我能有几个朋友!”
谢林堇突然软了声来,他轻轻捧起我的脸。
“我怕你被人骗了,知礼。”
“我担心你。”
“难道不是怕我偷你的商业机密告诉别人?”
谢林堇被戳破也不恼火,满眼仍是深情。
“谢林堇,我从未去过你的书房,你的办公室我也从没一个人在里面待过!”
我用力推开他。
我知道,谢林堇在他妈妈言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