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起身:“走吧?”
到了饭桌上,沈寒川没了独自面对我时那一股子被抛弃小狗的神情,反倒是风姿绰约,和合作方说得有来有回。
甚至有的时候,我这个分公司总裁竟然插不进话。
他的法语说的太好,令合作方时不时有些佩服地笑。
合作很快敲定。
在沈寒川的代表洽谈下,对方再次让出了两个百分点,争取到了比预算更高的利益。
从饭店走出来的时候,我安排小刘送合作方回了家,自己则是准备打车。
身后,忽然披上了一件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大衣,温暖的感觉袭来,身后,沈寒川的声音响起:“天冷,别感冒了。”
我叹了口气,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于是看向他:“不如谈谈吧。”
……
酒馆内,我和沈寒川面对面坐着,他看向我的眼神让我感觉一瞬间回到了五年前,我看向沈寒川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
里面包含着复杂又炽烈的爱意。
最终,我还是先开口:“沈寒川,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需要再跟在我身边。”
沈寒川一下子红了眼:“那我想重新追你。”
我:……
我有些无奈的扶了扶额头:“我真的很好奇,当初我那么爱你,你都没有丝毫对我动情,我离开了五年,你反倒是喜欢上我了?”
“你说错了。”
沈寒川说:“我早就喜欢你了,在很早以前。”
他坐在我对面,点燃了一根烟,清淡的烟草味传进我的鼻腔,没有很浓,只是莫名的感觉眼前的男人在悲伤。
经过他的讲述,我好像听到了一个很遥远的故事。
原来我记忆中颁奖的那次并不是我和沈寒川的第一次见面,而是第二次。
还记得沈寒川的家在山村里,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沈寒川十岁。
他白天上学,晚上抹黑去割猪草,然后还要做一大家子的饭,再去辅导妹妹功课。
用年迈的妈,好赌的爸,上学的妹和破碎的他形容来合适不过。
那时候父亲的公司正处于上升期,需要一些慈善行为来奠定晋升基础,于是将目标放在了村长推荐的,沈寒川的家。
我穿着碎花公主裙,手中拿着棒棒糖,一脚深一脚浅地迈进了那所破烂的房子。
房梁是木头的,上面挂着蜘蛛网,下雨的时候,雨水会顺着屋顶流一地。
沈寒川穿着破旧的、不符合他这个身材的衣服,正在院子里低头喂猪。
看到我,他愣在原地,有些局促的将自己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我跑过去,递给他一根棒棒糖:“哥哥吃糖。”
明明不到两步的距离,在沈寒川眼中,却宛若鸿沟无法逾越。
他紧张又希冀地看着我,看着我的皮肤干净白皙,身上的公主裙是蓬蓬的,这样的打扮他只在村里的电视上看到过一次。
年幼的沈寒川,第一次知道。
原来公主不是只出现在电视上,也有可能在他的面前。
15
父亲将沈寒川的家里重新返修了一遍,用砖瓦房盖了一所房子,从那天开始,屋顶再也不漏雨了。
在看着沈寒川满手的茧子的时候,父亲又大手一挥,给了村长一笔钱,帮衬着沈家。
还有,资助沈寒川到他成年。
后来的沈寒川,再也不用天不亮就起来割猪草,不需要半夜爬起来接屋顶漏下来的雨水,也不需要一根铅笔连断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