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这样让我看着她死吗?”
老婆听到我这样的问话,眼泪再一次止不住地往下流。
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一把屎一把尿将她养护这般大,她肯定比我更加不希望她死,可眼下即便不把钱还给那两个东西,我们也用不了。
既然如此,不如把钱还给他们也总好过时刻被他们纠缠。
只是想到闺女,我满心的绝望,站起身无声地捶打着墙面,恨不得即刻替她去死。
“老公,咱快回去看看闺女吧!”
老婆拉着我的手,泪光闪闪地望向我,眼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凝聚,我心有所感,扯了扯唇角,应许了。
不管到什么时候我们都不会放弃闺女,如若地上活着艰难,那就地下团聚吧!
⑦
我和老婆心情煎熬地坐在闺女床边,等着医生判刑。
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医生来了,他先上前检查了一下闺女的身体,然后转首对我们说,“孩子身体状态很不错。”
然后又问我们有没有做好给孩子手术的准备?
我和老婆眼神对视,喉咙几度吞咽,想说我们没有筹到钱,愿放弃治疗的话梗在心里,几次欲言又止始终说不出口。
闺女康复的希望就在眼前,最终却因为我们这对没用的父母而放弃,这让人如何不绝望和痛苦?
我们夫妻俩现在身上所有能用的钱加起来不到一万块钱,家里亲戚朋友该借的也都借了,如今无论如何一下子也筹不出十几万,更何况再加上后续的健康护理林林总总得二十万。
“赵主任,我……”
想了想,我与老婆对视一眼,咬了咬牙准备由我说出口,只希望以后闺女不要恨我。
“怎么了?”
赵主任神色疑惑地转身看向我和老婆。
“你是想问我什么时候手术吗?”
不待我说话,赵主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王先生,别急,孩子的病情很稳定,我来就是想跟你们说一下,捐献者现在还有心脉搏动,手术暂改为明天早上。”
听到赵主任的话,我蓦然松了一口气,既然手术改到了明天,就说明救闺女还有一线生机,我想晚上求求他们,只要他们能让我用卡里的钱,日后让我做什么都行,哪怕要我的命我也愿意。
“谢谢你,赵主任!”
我由衷地感谢,我知道赵主任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无非是捐献者的父母心里不舍得,还想在陪伴病人一晚,其实他们的行为我很理解,就如我和老婆疼爱和不舍得闺女一样。
我早就猜到给我们家闺女捐献不会是个正常人,设想,谁家身体正常的人,会平白无故跑到医院给陌生人捐骨髓?
只可惜,医院不透露捐献者信息,不然我早就买礼品去感谢人家了。
“嗯。”
赵主任冲我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晚上九点,我和老婆把闺女哄睡后,就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求那两个东西大发痴悲救救我闺女。
哪知我们专门跑到医院无人的地下室,祈求哭喊了半天,不见人影。
我和老婆满心绝望地回到了闺女的病房,闺女却光着脚下了床跑向我们。
“爸爸,妈妈,你们刚才去哪儿了?”
“我和你妈方才有点事儿处理。”
我强压下悲愤而绝望地心绪,耐着性子与闺女解释。
“宝贝,今天怎么那么开心?”
老婆察觉到了闺女易于往日的情绪,弯了弯唇角,强行露出微笑。
“妈妈,刚才我睡着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