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走出野猪沟的时候,就意味着这段情得永远伴随着他。而每一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情,可并非每一个人都如郝漠风一样。
他是傻子,野猪沟永远的傻子。
“首长,你要带我去什么部队?”翻过几座山,到了大路之后,郝漠风才开始说话。
而这一路上,许少阳都在观察这个能把自己征服的兵——不,现在说是兵还为时过早,只能说是一个少年。
“西北,那里很苦,那里很累。”许少阳轻声道:“但是那里却有一望无际的沙海,有最壮丽的长河落日,更能让一个男孩变成男人,淬炼成钢铁。”
“我们有多余的时间吗?我得去一次呐市。”郝漠风征询许少阳的意见。
“你到呐市干什么?”许少阳问道。
郝漠风咧嘴一笑,指了指肩上的包道:“我是野猪沟的,可我妈不是野猪沟的。我得把我妈的骨灰送到呐市,这是我妈叮嘱我的。”
郝漠风什么都没拿,就背了一个沉重的包裹。包裹里面是他母亲的骨灰,他走出来了,第一件事就要把母亲的骨灰送回去。
“你出过门吗?怎么知道呐市的?”许少阳问道。
“嘿嘿嘿……知道。”郝漠风憨憨的笑笑道。
“如果西北发生大规模暴突事件,该如何处置?”许少阳急声问道。
“嘿嘿嘿……那就千里渗透。”郝漠风挠挠头憨笑道:“这不是我说的,也不是我妈说的,听说是我爸说的,嘿嘿嘿……”
这是典型的特种作战理念,粗鲁蛮横,却又直截了当。许少阳没有问郝漠风的父亲是谁,他知道问也问不出来。他知道这个山村的少年藏着许多的秘密,既然是秘密,那就让他继续藏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