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舟对阮笙没有去房间这件事耿耿于怀。
只有他最清楚阮笙的酒里被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如果她没有去房间,又是怎么解决药效需求的?
阮笙上了陆远舟的车,陆远舟带她吃了高级料理,买了一堆没用的奢侈品,像是讨好。
成年人之间的默契让他们谁也没有提起那天发生的事情。
陆远舟纵然心有疑问,但到底打做了不光彩的事情,亦不敢主动说起那事。
他倒是佯装无意地说起另外一件事。
“阿笙,陆氏秘书室正在招人,你过来帮我好不好?”
阮笙从前想进陆氏的时候陆远舟百般推脱,说是陆氏的门不好进,她也不必这么努力,有他养她足够。
现在陆远舟反而成了主动的那一方。
他这么主动,其中必有蹊跷。
阮笙到了之后才知道,陆氏秘书室招的秘书不是给陆远舟,而是给宋衍的。
而陆远舟所谓的帮,原来是那种意思。
阮笙想起那天,陆远舟特地把自己介绍给宋衍,说是上供也不为过。
她掉头就想走,不想加入陆远舟与宋衍的纷争中。
陆家这种家族,无论是谁,动动手指就能让她粉身碎骨,她不蹚浑水。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宋衍的视线扫过秘书室,点名叫阮笙跟自己出差。
阮笙脸色微微一变,陆远舟的脸上尽显喜色,迫不及待地替阮笙答应下来。
一路到机场再上宋衍的私人飞机,两人之间连对视都没有,阮笙只记得陆远舟对她的再三叮嘱。
“你好好为我小叔做事,让我小叔高兴了就是让我高兴了,等回来之后我送你礼物。”
礼物等同于奖赏,陆远舟毫不避讳把她比作那些那些明码标价的女人。
阮笙就算再想装作不知道,也清楚陆远舟打算把自己作为礼物送给宋衍的心思。
飞机落地,阮笙昏昏沉沉,头重脚轻,冷得直哆嗦。
宋衍拍拍她的脸颊,声音格外低沉:“你打算装死到什么时候?”
他以为她一句话不跟自己说是在装死,直到发现她脸颊不同寻常的滚烫,才知道原来这一路她都不舒服。
阮笙有气无力地拍掉他的手,嘟哝道:“宋衍,我有点难受,别闹……”
这一声低语不自觉的带着一丝娇嗔,仿佛两年前仍是恋人时的小姑娘,总喜欢趴在他怀里撒娇。
宋衍眉心微蹙,把她抱上车,一路抱回酒店又送上床。
夜里,阮笙的体温再度升上来,她四肢发冷,难受地翻了个身,不料像是撞到了某个柔软的身体。
她勉强睁眼,看清楚身边地人时,大脑蓦地一片空白。
阮笙几乎条件反射地从床上弹起来,恨不得第一时间翻身下床。
宋衍长臂一伸,轻而易举把她揽回去。
男人声音慵懒:“你这是什么反应?怕我占你便宜不成?”
阮笙心里有些慌乱,根本没做好跟他同床的准备。
她的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小叔没有自己的房间吗?跑来这里跟我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