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略有耳闻。但在幽都山,一切都要按我的规矩来。我不逼你,要走还是要留,你自己选。”
孟章沉默了许久,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应烛也难得对他很有耐心,等了将近一刻钟,才听孟章说:“我留下来,能得到什么?”
应烛唇角一勾,隐约有些嘲讽意思。
“能成为迄今为止最强大的…”应烛顿了一下,“龙王。”
别的不说,以往的龙王在还是储君的时候,多是由族内长辈教导,而龙众的其他长老们,加在一起也抵不过应烛的功力。
他已是超脱七众的存在了,虽说修炼一事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但应烛的徒弟,怎么也不会弱。
沄惜,大概是个意外。
魔众的追杀一刻不会停止,天众更是乐得隔岸观火,巴不得龙魔大战坐享其成,也许在他成为龙王之后仍不会停止,唯一有用的解决方法,或许就是让他自己足够强大,能够独自面对那些明里暗里的手段。
“好,我答应你,留在幽都山,好好修炼。”孟章说。
应烛点头道:“你自己修整一二,明日开始练功。”
既然他们之间的师徒关系将维持一段不短的时间,拜师仪式自然是少不得的。于是沄惜采完药材,一路小跑着赶回来时,便撞见了这么一幅她怎么也想不到的场面。
看起来已经彻底痊愈的孟章跪在地上,态度虽然不一定足够虔诚,但的确是低眉顺眼的。而应烛则靠在院子里的竹椅上,摆出闲适姿态。
然后沄惜听见孟章唤他“师尊”。
沄惜手里拎着的竹篓落地,她迷茫地环视了一圈,前后相差不足半个时辰,怎么就起了这么大变化。
“师尊,你们这是…”沄惜挪着步子靠近他们,小心地问。
应烛见她来,招招手,指着孟章说:“往后他便是你师弟了。”
孟章从地上爬起来,和沄惜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心情都还挺复杂的。
“师、师弟。”沄惜说。
孟章脸黑黑的,梗着脖子应了一声,算答应下来了。
沄惜还是不甚清醒,僵着两条腿,同手同脚地走回了竹屋,在自个儿的屋子里坐下,沉思了好半天,也不明白在那半个时辰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能确定的是,孟章以后会和他们一起住在竹屋里,同吃同住——当然,应烛吃不吃是要看心情的,那孟章是不是也会和她一起修炼呢?
孟章比自己要厉害很多…唉,说不定会嫌师尊留的课业太简单。话又说回来,难道师尊觉得自己太蠢了,才收了新的徒弟?
沄惜便抱着这般担忧入睡了。
山里的鸟兽起得都很早,平常她会在天蒙蒙亮时被鸟鸣兽啼唤醒,今日却是说话声,更确切些,是孟章自个儿一次次持咒的声音。
沄惜跑出去,发现自己竟是起得最晚的。
孟章被摁在外头不知几许了,头发上凝了些水汽,脚下方圆一丈的范围内布了个很简单的阵,而身边落了许多黄叶。
他口中念着的咒语和应烛昨日去救他们时用的很相似,但威力却有云泥之别,仅仅是一次次控制叶片去抵挡应烛以法阵造成的攻击而已。
法阵不断向孟章射出叶子,其威力远比不上应烛随手一扔的百分之一,但叶子抛出的时间与方向皆是毫无预兆的,且每一处扔出的数量皆不定,留给孟章反应的余地不过瞬息之间。
沄惜看了一小会儿,静悄悄跑到应烛身边,附耳去问:“师尊,怎么他练的和我练的不一样啊。”
应烛对自己区别对待的行径毫不亏心,示意沄惜在自己身边落座。
“你不需要练这些,我自会护你周全。”
沄惜习惯了他如此说辞,且一贯知道自己天资平平,不练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孟章却在飞沙走石的间隙中听见了些,念咒掐诀的速度骤然慢了下来,三四片叶子未被击落,在他手上脸上划破数道口子。
“你受伤了!”沄惜跳起来,想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