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煞白,额间立即布满汗珠。
鲜血染洗了商瑾衣服上原本的颜色。
“这一剑,是为环蓉与我尚未出生的孩子,我要你永远记住这份代价!”剑锋在淌血,而他语声极为冰冷。
“严景凌。”商瑾的嘴唇白得异常骇人,“你究竟对我,有几分真心?”
他竟下得了手,他竟刺伤了她?!
她已分不清究竟是胸口痛还是心在痛,要知道这一剑比杀了她还要让她痛苦。
严景凌听罢,旋即嗤笑一声:“心思如你这般蛇蝎之人,也配与我谈真心?”
她如何有脸跟自己讨真心?
“啊,方才想起来。”严景凌扯下剑柄上的剑穗,“这是你缝给我的?”
凤尾花案的蓝底锦布,商瑾不精女工,为此熬了几夜才做好。
“不——”商瑾看着严景凌将剑穗抛入火中。
她与他都将那剑穗当作信物,此刻全被大火吞没。
空气中散出一股焚烧甘草的气味。
严景凌不再望商瑾一眼,顾着环蓉的身子,他转身离去,语声回荡在空落阴冷的牢房里:“记住了,她生,你生,她死,你便为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