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这般狠辣决绝。
这旨意看起来不过是禁足而已,可任谁都知道,在前朝时候,这玉梅宫是人尽皆知的冷宫。
自打入宫以来,丽妃盛宠不断,嚣张跋扈。
而这后宫之中惯会捧高踩低,早已经不是秘密,若是被陛下打入了冷宫,那后果几乎难以想象。
一时间丽妃深情有些慌乱。
但李安澜出自相府,自然不是后宫那般没有见识的女人,只是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位昨夜还与她抵死缠绵的君王竟然转瞬间就变了脸色。
“臣妾只是担心陛下的龙体,陛下何故为一些乱臣贼子大动肝火。”
李安澜故技重施,
她泪眼朦胧伸手拉着李牧野的衣角,努力做出一副我见犹怜的可怜模样,只可惜,李牧野目光深远如潭却是半点都不为所动。
一旁的太监宫女们心惊胆战,几乎连头都不敢抬,他们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触怒了这位暴怒中的天子。
“来人。”
李牧野眉目微沉,呼喝了一句。
“陛下。”
一个声音响起,随即便是铠甲墩在地上的声音。
李牧野转头便见到一个身着铮亮铠甲的内廷侍卫走了过来,面孔笼罩在面甲下看不清容貌,只是身材健硕高大隐隐有种鄙人的气势扑面而来。
当真英姿飒爽的好男儿。
李牧野心中一赞,此人叫韩莽,是镇国公韩昌的义子,身份大乾皇都内城的禁军统领。镇国公韩昌血脉已绝,膝下却有三位义子,对皇朝忠心耿耿。
李牧野当然知道,原主昏聩无能,举国悲愤。
若非有韩莽这样的忠臣良将护卫左右,怕是能否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都是个未知数。
“左相身在哪?”
“回陛下!”
韩莽单膝跪地,呈报道。“左相与诸位大人正在太和殿中议事,臣自知身份敏感,但微臣斗胆,还请陛下明鉴,义父绝无谋逆之心。”
闻声,李牧野心中一沉。
深更半夜,满朝文武太和殿中商议政事,偏偏绕过了他这个本该做主的帝王,何其讽刺?真当朕是泥捏的菩萨不成?
“摆架太和殿。”
李牧野说完,也不等奴才们摆架,就大步流星朝着太和殿走去。
他倒是想看一看这位权倾朝野的左相是什么成色。
而等到李牧野离开。
在寝宫内的李安澜这才站起身来,这位在后宫中素来横行无忌的宠妃脸色阴沉如水,一改方才的文弱模样。
“娘娘……”
递酒的小太监上前开口,只是话音未落。
啪。
李安澜脸色铁青,一巴掌就抽在了对方的脸上。
“一群废物!”
“连陛下都留不住,本宫要你们何用,陛下要禁本宫的足,失了盛宠你们一个个的都得死。”
“陛下既然要护住镇国公府,但有相父在,怕是翻不起什么风浪。禁本宫的足又如何,来人,本宫不希望韩妃那个狐媚惑主的女人见到明天的太阳。”
李安澜面色阴沉,方才媚态入骨的眼角上挂,流露出几分阴狠之色。
而另一边,李牧野已然走在了御花园中。
盏茶时间。
李牧野的神鹰出现在了太和殿外,只是他还未进门,就瞧见大殿之内灯火通明隐有议论之声传出,李牧野下意识的驻足。
“左相大人,今日大敌已除我等为左相大人喝,恭喜大人更进一步。”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