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剧烈起伏着,“我爸妈来之前是专门洗过澡的,而且只是住了一宿而已。”
“那也不行!”秦茹藜双手一抱膀子,一歪下巴,“这是我家的房子,我说了算!”
“是你说了算,但楼下不是有空房间吗?不让他们住楼就是上。”
“哪儿来的空房间?我的狗狗猫猫们住里面呢!”
在她眼里,自己的父母连猫、狗都比不上!
“你,你……混账!”潘宝山再也无法忍受。
“你敢骂我?!”秦茹藜顿时无比诧异,“潘宝山,你竟然敢骂我!”
“骂你又怎么了!”怒不可遏的潘宝山抬起胳膊,手指秦茹藜,高声道:“像你这样不仁不孝的女人,就该骂!”
“你,你……”秦茹藜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抽泣着跑了出去,“好啊你潘宝山,敢欺负我!看你怎么向我全家认错!”
秦茹藜回娘家了。
潘宝山没去追,现在要先去见父母,他知道现在二老的心里不是滋味。
怎么解释安慰呢?
潘宝山见到有些尴尬的父母后,故作轻松地说家里除了主卧室,其他房间刚刷了新漆,有毒气,所以他特意打电话给秦茹藜,让她带他们到酒店住下。
父母一下露出了笑容,朴实的老人顿时解开了心结。
潘宝山也跟着笑了,说不知道秦茹藜当时有没有讲原因,有可能因为中午喝多了难受,没有把事情说清楚。
释然的二老一听,忙让潘宝山回去照顾媳妇,说能娶到人家是高攀了,一定得把人家照顾好。
之后潘宝山借着话又说了几句便离开,他还需要去一趟老丈人家里。
老丈人叫秦毅德,典型的超级暴发户,干工程起家,在县里黑白两道都吃得开。
也正因此,潘宝山有点怕秦毅德,虽然他不怎么暴躁,但每每被他责备时也基本不敢吭声。不过这次不同,底线的反弹总会让人有莫大的勇气。
潘宝山昂着头,敲开了老丈人的家门。
“好啊你潘宝山,胆子不小了!”宋蔗一见潘宝山,顿时火冒三丈,“茹藜能是你能骂的?!我们都从来没斥责过她,你倒好,竟然还骂起了她!还有,中午为什么闷不吭声地溜了?!你要当夹尾巴狗么?”
宋蔗的一连串发问,让潘宝山不知怎么回答。
“说啊,这会儿瘪茄子了?把骂茹藜的那本事拿出来啊?!”宋蔗两手叉腰,抖着肥硕的身子,“怎么成闷鳖了!你个不识抬举的东西!”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秦毅德开口了,一副岿然不动的样子,“小潘,你来说说。”
潘宝山咽了口唾沫,把事情原原本地讲了一遍。
“哦。”秦毅德听后装作刚知道的样子,缓缓地点了点头,道:“你妈这么隆重地举办生日宴会,你随便买了条丝巾,将就着当礼物,说明你就没把生日宴当回事,所以,能怪你妈生气么?”
“爸,我觉得跟茹藜是一家人,出礼没必要分开,她好好准备就行了。”潘宝山回答得很恭敬。
“茹藜是亲生女儿,你是外来的女婿,能混为一谈?”
“您这么说也对,所以我及时买了条丝巾,也是精心挑选的。”潘宝山道,“可不管怎样,妈就不能大度点,不当众羞辱我么?”
“那个,扯平吧,就不分什么对错了。”秦毅德摆摆手,咬了咬牙根,道:“再说你和茹藜的事,我觉得,是你错了,完完全全地错了。”
“她把我爸妈拒之门外,楼下的房间宁愿给猫狗睡,也不让他们住,她考虑过我这个做儿子的感受吗?”潘宝山道。
“你要她怎么考虑?生活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