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瞪着盲眼说道:“喔,要是不够热,叫春花再添把火。”
“不用了,好热的了。”小凡脱掉衣服,钻进被窝里。
被子是新洗的,一股馨香的的肥皂味儿直钻鼻孔,不知怎的,小凡总是会想起马春花身上的味道。
春花爹一连着抽了三袋旱烟,才把烟锅在鞋底子上磕掉烟灰,把烟锅缠绕在烟袋上,然后插在腰带上。光着赤脚板坐在炕头。
“小凡,你这次来,打算住几天呀?”春花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
吴小凡:“我不走了,我要在马蹄沟,不回去了。”
“不念书了?你还没毕业吧?”春花爹吸足了烟,咳嗽了一阵,问道。
吴小凡:“不念了,不爱念。”
吴小凡的学习成绩在班级里不上不下的,老师也不待见他,所以无心念书,城里的舅舅家不好待,不如回马蹄沟,凭着自己的双手,不信能饿肚子?
春花嫂子的饭菜做得真香啊,跟她人一样香......
少年带着希望,睡着了。
“咣咣咣!”
吴小凡正睡着,耳边听到砸门声,春花爹却睡个贼死,老了老了,耳朵背得很,听不见砸门声。
吴小凡披着衣服起来,穿上鞋子,趴着门缝一看,见外屋的马春花也起来了。
“谁呀?”
春花低低的声音,显然是怕惊醒了里屋睡觉的人。
塔拉着鞋,春花去开门。
房门打开,一道手电光晃到春花脸上。
春花用手遮着手电筒的光,看清了是郑三炮。
“你......三叔,这咱晚了,你来有事?”春花下意识地捂紧了衣服领子。
郑三炮进屋,用手电筒四下照了照,他知道,春花爹又瞎耳朵还背,不知道这老忤逆怎么还不死?
三炮手电光晃到春花脸上:“你欠我钱,连本带利多少,我来和你对对账。”
马春花一听,心里“扑通!”直跳,说道:“本钱是3万,利息,就差今天的没给,以往的都结清了。”
“放屁!放屁你!”郑三炮瞪着眼睛:“你今天还管我家借了两瓶酒,你知道那是什么酒么?啊?\"
春花对酒一点都不懂,就知道分为啤酒、白酒、红酒什么的,太往细了分,那不知道了。
春花说:“不是啤酒么?一元五毛钱一瓶的?统共是两瓶。”
“那是进口啤酒,一瓶500元!两瓶1000元!”郑三炮说道。
春花不懂这些,也是脚懒了,村里有小店,但是要爬山过去,一来她胸口疼,太负累,二来,饭菜都做好了,也不能等,急切要吃,就去三炮家借两瓶啤酒,原以为就一元五毛钱一瓶的,谁知道......
春花低头道:“三叔说多少就是多少。1000元,我再欠你1000元。”
吴小凡在屋里听着,心里暗暗恼火:什么500元一瓶,狗屁!就是那一元五毛钱一瓶的!我喝都喝出来了,淡出个鸟来!
吴小凡回忆起来,春花吃罢了饭,把啤酒瓶子给扔了!死没证据!
郑三炮一步一步走近马春花:“你再欠我1000元???你原先那30000元钱,到现在都没还上,利息还欠着我的,你今天的菌子没交上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知道,三叔,再容我一天空,我今天夜里就去采菌子还你利息钱呀。”马春花像一头受惊的兔子,步步后退。
“哼!这怎么行呢?我可没说要你欠着。我跟你实说了吧,你把我侍候好了,那1000元,我就免了,还有,你从了我,我把你卖给我的菌子提价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