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生反应过来,“你他妈睁眼说瞎话,什么叫我擅自骑他的马了?你哪只眼看到了?老娘的脑袋也被摔烂了你怎么不”
他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斜着眼睛偷瞄喻泽,看到喻泽目光沉沉地望着那只马,他心中有些惴惴,“我能有什么办法呀,我不砸它的头,它就要撞墙了,它撞墙了头照样得烂,况且我的头也给它摔烂了。既然我也砸了他一次,那我头上的伤算是抵了,但是这边花农损失得太多了,这是你们的责任。”
美色归美色,赵平生不可能因为他好看就不索赔了。
喻泽转头问经理:“医生什么时候到?”
经理一愣,忙道:“我这就联系医生。”
喻泽脸上微微有了些不满,他看了看四周,又问:“摄像调了么?”
经理又是一愣,“花木市场这边没有摄像头。”
喻泽沉默了,他盯着小旋风盯了片刻,然后开口时语气很是随意,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你回去吧。希望下次我来的时候不会再看到你。”
经理一听差点给跪下,“少爷,我是有责任,可是让小旋风受伤的人不是我呀......”
喻泽他随便指了个跟随经理一块儿过来的工作人员,“去把CX03号的录像调出来。”然后他看向经理,目光睥睨,仿佛看一个垃圾,“这和小旋风没有关系,只是我不喜欢撒谎的人,更不喜欢没脑子的人。喻家的马场也不需要没记性、不专业的经理。”
看着工作人员捧来的笔电中的画面,经理这才恍惚想起,那匹价值千金的小马驹脖子上的摄像头,还是他亲眼看着人戴上去的。
很快摄像记录送了过来,当视频两倍速播放到赵平生拿紫砂杯往脸上抹血时,赵某人心虚地转了转眼珠子。
喻泽目光从笔电上离开,环视了下众人,对花木市场负责人说道:“这事是马场的责任,我们会负责赔偿所有的损失,明天我会派律师联系你。”
听他这么说,花农们才松了口气,渐渐散去。
晁立冲赵平生笑了下,“你的脑袋呢还需要赔偿不?”他已经认出来赵平生就是那晚在gay吧碰到的人,话语间不由带上了些戏谑。
赵平生眨巴了下眼睛,“不好意思啦,都是一场误会,我开玩笑的呢。”说着又去偷瞄喻泽,暗道糟糕,这一不小心留下的坏印象,以后也不知道得花多少时间才能弥补回来。
但这人好似也没在意,赵平生发现,除了刚看到那匹马受伤时,这个青年面色有了些许波澜之外,他的表情就一直很平淡,平淡得让人有点想抽他。因为那并非什么云淡风轻、洒脱超然的平淡,而像是什么都没放在眼里。再加上那比众人高了一头还多的个子,他看人的时候,眼皮微微耷拉着,和一旁那匹瞎几把乱臭屁的小马驹简直一模一样,顶多是人模狗样一些罢了。
马都废了,骑马自然也就泡汤,喻泽二人很快就驱车往回市里。
喻泽的心情很不好,从穿开裆裤建立起的交情让晁立很快就意识到这一点。
喻泽平时话就不多,心情不好的时候几乎是一句话都不说了,不会发泄,只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头,也不会倾诉。他的朋友少得可怜,如果不是有时候喻泽也会约自己打球吃饭什么的,他甚至怀疑自己也不属于喻少爷那半径感人的朋友圈里。
不过既然他晁立还当喻泽是朋友,也认为自己被喻泽当朋友,那就自然得尽到一个好朋友的义务:朋友心情不好的时候,适当地转移下注意力是永远不会过时的好办法——
“刚刚那个小娘炮,我见过,在通幽那边儿。你知道吗他本来想泼齐致远一脑勺酒,酒都泼出去了,他竟然还能自个替齐致远挡住,太有意思了,有点像......像个软塌塌的小辣椒,又辣又怂。”
晁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