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棋愤愤然将荆天戎拍醒,又吃力将人扶坐起来,撇了一勺米汤吹了吹,撬开某人的嘴巴送了进去。
荆天戎痛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吃饭的时候倒也不含糊,干干净净地吃了,不一会儿便将整碗白米粥消灭了个干净。
白棋把人又放了下去,侧卧。
他觉得自己简直可以做姆妈了!做事要善始善终,可他一点也不想看着自己的仇人睡自己的床,自己却要在一边坐着睡一夜啊?!
犹豫许久,最终白棋还是决定:上床睡。
怕什么?能和仇人同床共枕的古往今来也不止他一个,说不定还能成为老来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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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时辰之后,东方大亮。
白棋费劲地把身上的“八爪鱼”揪下来,自己径直去洗漱吃饭晨练。
他明明记得昨天他们是背对背睡的啊......
想起被人当做人肉抱枕的滋味,白棋黑了脸。荆天戎昨夜发作了一趟,身上的衣物早已湿透,汗津津的粘腻不堪,偏偏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翻的身,竟将白棋当做抱枕,紧贴着白棋的身躯又忽冷忽热,整得他一夜都在做梦自己在受十大酷刑......
白棋越想越气闷。
“咔喇喇——”用来烧早饭的柴火被“五马分尸”了。
等到白棋中午再次回到厨房准备做午饭的时候,荆天戎已经扶着墙在门口等他了。
他的表情告诉白棋:他的心情很好,好得想吃饭。
白棋看着他捂着肚子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哟,这不是咱们天灵根天才嘛,跑到在下这脏陋不堪的伙房来做什么?体察民情,体验生活么?”
荆天戎没料到这家伙的脸皮之厚,竟比得上城墙拐弯,昨天还向自己磨刀霍霍,今天就带着刺儿地溜须拍马,简直他才是修仙界的耻辱!
荆天戎极力忽视了某些人的阴阳怪气,直接道:“你昨天想问什么?”
白棋从厨房里端出早上做的小米粥,递给荆天戎:“没什么。就想问问老爹他们准备怎么安置你。”
这回荆天戎笑了:“你不是一直想杀我么?这么关心我,是准备慢慢谋划,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我么?”
“当然了,不然呢?”
荆天戎笑道:“那你大可放心,我在这里躲得一时是一时,你还有很多机会。”
白棋愣了:“你不想去无极宫里和师兄们一起修行吗?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很无聊的......”
“怎么会无聊?”荆天戎端起手中的小米粥,慢悠悠地喝了一口,不冷不烫,“你不是要杀我吗?尽管来试试好了,这样我也不会无聊,说不定以后还要谢谢你助我修行呢。”
白棋听了这话,一刀将刚剥洗干净的兔子斩成两半:“行啊,以后我负责做饭,你负责打扫卫生,我不会在你休息的时候动手,”他用三昧火阵迅速将两半兔子烤好,拿在手里颠了颠,“前提是——你有那个时间休息。”
烤兔的香气十分诱人,荆天戎喝粥喝得嘴里淡出鸟来,眼看白棋消灭了他手里的半只兔子,就要向另外半个进发,他终于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白棋看了他一眼:“饭是我做,你吃什么当然也是听我的。”说完一口咬了下去。
荆天戎笑不出来了。
他重新端起了碗,将里面的小米粥喝了个干净。
“......我不喜欢喝这么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