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跟踪、偷拍偶像的日常形成和工作的一类人。”
江栖迟扬了扬眉:“呦,那比我还变态!”
“是啊,变态披了粉丝的皮,其实公众人物也不容易,这种人真抓住了也不好对他们做什么,所谓的人情社会啊!”
江栖迟心说那自己踩点的时候还得小心着私生饭。
“不说这个,你先给我订张机票,今天晚上的,还有酒店。”
他们二人的财产一向交给齐见贤来管理,江栖迟本人花钱有点大手大脚,有多少花多少,常常到了月底交不出水电费,而齐见贤恰恰相反,由于从小家里特穷,很会勤俭持家,说得不好听点就是抠门。
此刻对方理所当然地拿出手机给他订票,旋即扭捏作态道:“诶呀,去首都的机票有点小贵啊,我们都要穷得揭不开锅了,江哥你看......”
“高铁票?”
“高铁也贵,不如火车票,同时段机票上千,火车票有不超两百的,虽然时间长了点,但沿途能看风景啊,还省了一晚上酒店费,”齐见贤嘴皮子利索地推荐,“江哥您这么帅,我给您订一张靠窗的,想象一下,车窗,流动的风景,看风景的美男子,那场景是多么文艺,说不定运气好能邂逅一场旅途中的恋爱,这样单身问题一道解决了。”
江栖迟扯开嘴角,拍了拍他的肩:“老齐同志,我劝你善良。”
——
结果当天傍晚,江栖迟还是被坑上了去龙眼市的火车。
票要得急,没有卧铺,齐见贤给他订了张最便宜的硬座,在靠窗的位置,前后右边都是三四十岁互不相识的大老爷们,根本不可能展开什么旅途恋情,江栖迟就傻愣愣坐那盯着窗户看了半天风景。
其实,若撇去硬座这一条件不谈,沿途景色也确实不错,美得很有韵味。
窗外一处处场景随火车行驶不紧不慢地掠过,平野立起的突兀高楼,半坡上的荒凉墓碑,相向而行的火车,老旧的铁路......不知不觉中,落日光辉从开遍橘子花的山野转移,天空渐暗,窗户成了一片漆黑。
他对座的两人一个嗑着瓜子玩手机,一个听着音乐睡大觉,车厢里充满泡面的香味,小孩子的哭声和各种推销声、聊天声不断,几个小时后,缓缓的终于沉寂下来。
江栖迟算是吃过苦的,虽然坐得有点四肢僵硬屁股疼,好歹还能忍受,默默打开手机刷齐见贤的熬时间,边看边在底下写差评。
待熬到凌晨,周围已然一片寂静,耳边唯有火车行驶时不间断的“咔哒咔哒”声。
头顶亮着一盏青白色的灯,照亮过道座位,大部分乘客皆在休息,他也关上了手机睡觉。
坐着是根本睡不好的,江栖迟时而趴着,时而头靠窗户,困意十足,偏偏怎么也无法入睡。
他这人什么都可以缺,唯独不能缺睡眠,缺了睡眠脾气会控制不住的暴躁。
终于在不知道第几次因为脖子酸痛睁开眼后,他满脸冷漠去了厕所关上门,摸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待对方一接通,他开口就骂:“齐见贤,我操你大爷!”
睡梦中懵逼的老齐同志:“???”
骂完一句,江栖迟舒服多了,回到座位继续趴在桌台上努力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