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的酒窝与阿娘一样甜美,连声音也毫无差别。
那日我躲在床底下,听她对着阿娘的尸体道:“姐姐,你说这声音到底是你的,还是我的呢?”
原来,这些年阿娘都是在尽职尽责地扮演着魏雨柔,连声音都是经过精心训练的。
在小茶馆的二楼,我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阿娘的事情,思绪翻腾,却怎么也理不清楚。
“呦呦,你在想什么?”
魏雨柔凑过来要摸我的脑袋,我慢悠悠地转头躲开了。
她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脸上那抹温柔的笑也出现了一丝僵硬。
但在我呆滞的目光中,她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又恢复了得体的坐姿。
万马奔腾,城门口响起雷霆般的声响。
回来了。
爹爹首当其冲,骑着骏马乌云穿过了门洞;六位骑大马的将军紧随其后,二十名步兵迈着矫健整齐的步伐跟着跑;还有数万人大军驻扎在了郊外。
我看着爹爹来到小茶馆门前,坐在乌云的背上威风凛凛,铠甲还残留着未擦干净的血迹,以及满身的尘土。
半年未见,爹爹连胡子都长出来了,有些丑丑的。
我和魏雨柔低头看着他,爹爹也抬头望向了二楼,素日里冷峻的眉眼,柔和了不少。
魏雨柔羞红了脸,将一朵红色的山茶花丢到了爹爹怀中。
阿娘曾说,山茶花意寓好,代表着胜利。每次爹爹凯旋归来,她总会备下一朵以示庆祝。
魏雨柔一举动引得街上众人纷纷叫好起哄,一时热闹非凡。
魏雨柔表现得很完美,所以爹爹这样聪明的人,肯定没发现自己的娘子早已换了人。
在欢呼声中,爹爹快马赶上了未停步的队伍,向皇宫而去。
我远远地望着,心想,爹爹回府后会发现呦呦的阿娘不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