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远的事情了。
那时候他还在莫德大学,就因为嘴馋喝了一杯豆浆,课上到一半就疼得死去活来,他随便布置了点随堂作业,就趴在讲桌了不动了。
说来也巧,那还是陆怀玉代替埃里克来上的第一堂课。
袁嘉林的课向来人多,他也不爱点名,但很少有学生逃他的课。
因为他考试一向魔鬼,重点从来不是书上原封不动的知识点,而是他上课拓展的内容。
最重要的是,他期末不会划重点。
可惜这届一年级新生还有人没听过他的事迹。
比如埃里克·怀特。
这位小公子秉承着就是让家里人难堪的信念报了这个专业,甚至他爸好不容易跟隔壁商学院谈好了让他转专业,他死活不肯,硬说对心理学有浓厚的兴趣,结果开学前几周他就没上过几节课。
要不是只有他这么一个独子,埃里克他爸赫尔曼·怀特真想把他扔福利院去。
而埃里克的导师——袁嘉林早就数不清其他老师来找他投诉多少次了。
袁嘉林心想这次运气真不好,他选学生从来随机,系统抽到哪几个就是哪几个。
倒霉催的抽到这么个刺头。
于是他发了封邮件过去。
大致意思就是缺课达到一定程度要被劝退,并且会失去申请其他大学的权利。
本来他也没指望埃里克有什么反应,结果过后居然听说埃里克来上课了。
那天他讲完内容,疼得冒冷汗,还不忘把随堂作业收上来。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张空白卷。
就是前几个星期没来上课那位,着实不让人意外。
因此袁嘉林把埃里克留下来叫去了办公室。
他把那张光感白纸抽出来,推到了埃里克面前,“为什么不写?”
埃里克看起来没有一点羞愧:“不会。”
袁嘉林气得胃更疼了,“这节课,但凡你听了,就不会连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想来陆怀玉也没想到来代课还要写作业,这课他确实没听。
室外的阳光打在“埃里克”年轻漂亮的脸庞上,他微低着头,缓了好一会儿说了句抱歉。
光凭这张脸,就觉得他做什么好像都能原谅。
袁嘉林气消了一大半,又问:“《心理导论》的论文什么时候交?”
埃里克好像还搞不清楚状况,“这门课也是你教?”
袁嘉林:“不是。”
埃里克居然还特别平静地回了句:“那你管它做什么?”
实际上,陆怀玉只是单纯的发问,但这袁嘉林眼里就不是这样了。
这一下把袁嘉林气笑了,“你选导师的时候是闭着眼睛选的吗?开学这么久不知道导师是谁吗?”
埃里克是知道,但陆怀玉不知道。
那时候袁嘉林疼得厉害,实在没力气和他耗下去,“你先回去把论文写了。”
陆怀玉说了句好,看见袁嘉林捂着肚子,问道:“老师,你胃疼?”
袁嘉林摆摆手,“行了,你别管,下周再交不出论文就挂了,还不回去写?”
“我和你去医院。”
怕埃里克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又补了句:“硬挂。”
没想到听了这句“埃里克”还坚持要送他去医院,他当时还挺有耐心地又劝了一次让他回去写论文。
合着这论文就不关他的事。
陆怀玉在智能机上打了个车,结果被拦在南门进不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