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祖母知道你不是个一般人,你且说来,你现在既然是祖母的孩子,祖母没闭眼之前,还是可以在这京城里给你撑腰的。”陈老夫人拉着万俟小刀,让他坐在自己身侧,又拉着陶夭夭坐在旁边,表情有些严肃的说。

陶夭夭思索了一下,还是压低了声音说了,“之前我一直听闻王爷是中了毒才昏迷不醒,但是我方才诊脉时发现,王爷身体里不只有毒,还有蛊。”

陈老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她握紧了陶夭夭的手,“你说什么!可是当真!”

陶夭夭点了点头,“自然。孙儿不敢欺骗祖母。”陶夭夭抿了抿唇,开口说道,“祖母知道,孙儿嫁入王府并非本意。但既然孙儿如今已是王府的人,定会事事以王爷为先。请祖母相信,孙儿不是那般信口雌黄之人。”

陈老夫人明白,她虽然年过半百,但却不糊涂。这个陶大力看着她的时候,眼神清明不躲闪,而且若他不想惹麻烦,沉默不语便是。若万俟锦过世,这偌大的王府就是陶夭夭的了,足够他一世衣食无忧了。

屋子里有些沉闷,万俟小刀只是听着,始终没什么表情。陈今禾到底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她很快便平静了下来,“只是,之前太医多次诊治,并未说过有蛊的事情。”

陶夭夭想了想,“祖母,这府中可有府医?”

陈今禾点头,“府医也曾为王爷诊治过,并未有大问题。”

“那府医可曾关照过如何照顾王爷的日常?”陶夭夭又问。

陈今禾摇头,“因着章太医为锦儿开了药方,又多次入府为锦儿诊治,各项叮嘱都是按照章太医所言,其他人便未在说什么。”

陶夭夭听见陈今禾的话,心下也明白了七八分。皇上都让太医给你看病了,你还整个府医前来,说好听了,是怕丫鬟们照顾不周,让府医跟着,说不好怕不是信不过太医,或者是信不过皇上?自古以来,武将本就容易被上位者猜忌或者防备。如今这武安王府更是风雨飘摇,陈今禾怕是也没想到,太医不是不用心诊治,而是在其他的地方使了些坏吧。

看着陶夭夭的脸色,陈今禾想到了来之前,听刘管家大概说的一些事情。她拉着陶夭夭的手,问道,“可是丫鬟们伺候的,可有不妥?”

陶夭夭抿着唇,他看着陈今禾欲言又止,半饷才说,“祖母可放心,让孙儿亲自诊治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