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秦锦冬是想问,您不认识,怎么会过来吊唁。
难不成是路过,图个新鲜?
不至于吧?
他怎么猜都猜不到陆庭洲葫芦里卖什么药。
都怪那死丫头,但凡提过一嘴,他不至于这么慌乱。
陆庭洲将秦锦冬心里的小九九摸了个门清,他云淡风轻摸着腕表上的佛珠,连个眼神都不舍得给秦锦冬。
客厅里气氛顿时僵住,连空气都弥漫着冰冷的气息。
没一会,穆杨走了进来,朝陆庭洲做了个OK的手势。
陆庭州抬脚,临走前,他睨了一眼秦父秦母。
这奇怪的阵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秦父秦母完全摸不着头绪。
他拉着自家老婆的手,不确定问了句“老婆,他刚刚是剜了我一眼吗?”
“不是挖你一眼,是挖了我们一眼。”秦母纠正了他的话。
“爸爸,妈妈,救命啊!”门外传来一阵哭啼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秦父秦母闻声,跑了出去。
院子里站着一位全身沾满牛屎,只露出两只眼睛。
那味道直冲天灵盖。
望着臭气熏天的来人,他连忙捂着鼻口,一脸嫌弃“哪来的小乞丐,滚!滚!滚!去别家乞讨。”
“爸,妈,是我,我是佳宁!”秦佳宁哭着腔回答。
秦母一听,上前几步,打量着她“宁宁,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还不是陆庭洲那个王八蛋,他居然让手下将我扔进牛粪池,爸,妈,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秦佳宁大声指控。
听到陆庭洲的名字,两人直发虚,哪里还敢做主。
“小祖宗!你是怎么惹到他的?”秦锦冬一脸疑惑。
秦佳宁此刻犹如深闺怨妇“我哪里知道,他手下拖着我,二话不说,往牛粪池里扔。”
她都怀疑,陆庭洲是故意的。
故意针对她。
要是穆杨在,一定会双手叉腰,贱嗖嗖回答:没错!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宁宁,你先进去洗漱,换身衣服,这味道怪冲的。”秦母轻声提醒。
眼看父母两人靠不住,秦佳宁生甩了甩手,走进客厅。
晚上八点,秦佳宁在浴室里洗了两个小时,才把那一身牛粪味给祛除。
秦佳宁缓缓下楼,挪步来到秦晚棠的尸体前,低吼道“秦晚棠,没想到,你死后也要跟我作对,凭什么!凭什么!!!”
她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把刀,攥紧在手中,眼神阴翳,狠狠扎向尸体,转动了几圈
趴在姜榆肩膀休憩的秦晚棠,心脏猛然抽痛,整个灵魂开始剧烈颤抖。
怎么回事?
作为一缕灵魂,她怎么会心绞痛。
难道是秦家出了什么问题?
不行,她得回去秦家一趟。
秦晚棠在姜榆脸上亲了两口“阿榆宝贝,你要乖乖的,我回去一趟。”
说完,灵魂便急忙往秦家方向飘去。
“我扎死你!扎死你!”早已疯魔的秦佳宁,又补了几刀。
正当她扎得起劲,“砰”的一声,一个黑色平底锅精准抡到秦佳宁的后脑勺,人晕死过去。
来人正是去而复返的陆庭洲和手下穆杨。
陆庭洲缓缓挪步上前,推开棺椁,小心翼翼抱起里面的尸体,生怕她磕着碰着。
他抬手抚摸着尸体被扎出来的窟窿,一脸心疼“对不起,棠棠,是我没保护好你,我这就带你回家。”
随后,陆庭洲抱着秦晚棠的尸体离开。
善后的穆杨瞥见地上的秦佳宁,狠狠踹了她几脚,满嘴国粹“妈的,连死人都不放过,你真够狠毒的!”
陆庭州一行人离开后,秦父秦母带着风水师赶回家。
一进门,便发现小女儿秦佳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