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挂在男人背上,极力想要看清楚前面的路,意外看到那几个靠过来的男人藏在手里的枪,想要开口提醒,药性很快发作,嘴巴都没张开,就彻底没了意识。
………………
不知道睡了多久,顾知弯醒来时,她躺在车的后座,身上盖着件浅灰色的西装外套。
车内灯光昏暗,外面也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楚。
顾知弯身上无力又烫得随时都能烧起来,她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爬起来,试着去扭了下车门,打不开,只能降下车窗。
车窗外,似乎还能看到她刚才去的那个俱乐部的巨大金色logo。
还没离开吗?
那她现在是在谁的车里?
顾知弯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
凌晨12点半。
她这是睡了四个多小时啊。
缓了会儿,身上的躁意也被窗外灌进来的冷风吹散不少,她还是很难受。
那药书里写的不太像春/药,但是又有点成分在里面,主要是为了让周宴森失去意识的,昏迷的药性更强,可她不怎么回事,身体里的热意不减反增,一会儿功夫,她的发丝和身上的衣服就被汗水打湿了。
忽地,车窗外传来几声惨痛的闷哼。
她撑着身体,去前面把车窗的开关打开,软着腿靠近几步。
在俱乐部金碧辉煌的大门前,站着不少人,死一般的沉寂,她挤不进去,拢着单薄的外套,吹着冷风站在原地等待。
不一会儿,似乎有人从俱乐部里面出来,男人穿着黑衣,修长透着几分苍白的手指接过手下缴获的枪把玩。
他站在人群最末端。
姗姗来迟。
全场却无人敢说话。
顾知弯远远注视着他。
不知道他怎么处理的那些人,那几个人有的毫无生气地横躺在地上,有些浑身是血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
顾知弯唇色发白,确认周宴森身上没伤后就不敢接近俱乐部。
她的后退动作被男人一眼捕捉。
周宴森轻声对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帅气的面容还浮着几分浅薄的笑容。
很快,俱乐部门口围着的人都散了。
地面上只留下十多滩刺眼恶心的血迹。
周宴森慢步靠近,“害怕?”
“嗯。”顾知弯如实点头。
“刚才上来喝酒,怎么不怕?”
“因为……我看到他们往酒里给你下药了。”
周宴森望进她眼眸,嗓音低沉:“为了救我?”
“只是不想让你中计。”
“知道那酒里下了什么吗?”
“不太清楚。”
“不太清楚你就敢喝?”他语气稍微有了点起伏,“要是,里面有能毁了你一辈子的东西呢?”
顾知弯眨眨眼:“我没想那么多……”
现在想想她也觉得自己有点太冲动了。
就算知道酒里大概是什么东西,但在不确定自己安全和能全身而退的情况下,她竟然脑子一热就喝下去了。
现在……事都干了。
她也不会后悔。
男人靠得越来越近。
刚才在包间里的那种沉迷和充满着欲/望的神色早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和想要一眼望到底的探究,他盯着顾知弯的眼睛,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顾知弯。”
“嗯?”
“一路跟着我过来的?”
“……没有。”
“你说谎的时候,不敢看人,知道吗?”他似乎在笑,眼底却冰冷得没有半点笑意。
顾知弯睫毛轻颤:“我……继父逼我来的。”
周宴森捏住她的脸颊,质疑道:“是你继父还是周鸿斌?”
“我和你二叔没有关系。”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顾知弯还是解释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