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

几代下来,又以赵李两家大姓为首。

村中不少人家都是沾亲带故的,起码在进村回家的一路上,李牧酒就遇到了好些个本家的叔伯婶子。

因为李牧酒是夜间被李老泉背回家的,倒是也没人知道他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

“牧酒,昨天到哪里去了,老泉可是满山遍野的找你。”

这是上一辈叔伯的关心。

“酒哥,今天上山收获咋样?”

这是同辈的兄弟。

李牧酒满脸笑容的一一应答。

这是个乡情社会,背后的宗族是实实在在的依靠。

有多事儿的媳妇婆子见李牧酒背着的背篓沉沉的,一边上手想掀开封盖,一边酸道:“大兄弟,看来这次上山收获不小啊。”

“爹—”

“回家吃饭了。”

那是老二李元柏的声音。

“来喽!”

李牧酒擦了擦脸上的汗,对着村人笑道。

“你们再聊一会儿,我可先回去了。”

说罢,牵着李元青匆匆的向家中奔去。

......

今夜的李家格外忙碌,三个半大小子忙着洗菜做饭,李元青年龄小,帮不上忙,干脆就蹲在了厨房中看灶火,平日里这小子可没有这么勤劳。

李牧酒满载而归,喜的一家老小都快活起来。

“元松,将这几株草放在肉里面炖了。”

李牧酒交代道。

他在山中只吞食了草珠,这几根灵草打算带回家给一家老小补一补。

十来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桌子上的菜基本都进了几个人的肚子。

家中的老黄狗也有幸喝到了一口肉汤,正摇着尾巴,在桌子旁边急得团团转,想要主人再给些甜头。

吃罢晚餐,几人都感到腹中暖洋洋的。

李老泉感受着体内的热流,眯着眼睛问道:“这草不简单吧?”

“说吧,你今天去了哪儿?”

这东西不是能够在桃源山找到的。

“嘿嘿,爹,这可是灵草。”

“上面的东西儿子不敢留,都吃进了肚子中。剩下的给小子们也补补身体。毕竟亏空的有些厉害。”

李牧酒打着哈哈,就是没有说自家已经闯进了野猪林。

李老泉哼了一声,不知道想起来什么,鸡爪子似的手掌,猛然抓向李牧酒的胳膊。

动作十分凌厉,好似苍鹰扑落,快的让人反应不过来。

“卧槽,老爷子退下来的时候当真只是个大头兵?不知和那些武师们比起来如何。”

李牧酒头皮发麻,以他现在的目力,也只能堪堪捕捉到老头儿出手的痕迹。

李老泉感受着李牧酒体内充盈的气血,眼睛一亮:“好!气血充盈,内壮乃成。”

进而两指并拢,飞快的在李牧酒肩膀、腰胯、脊背、四肢等地方戳动。

嘶!

一股电流游走周身,刺激周身气血,李牧酒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麻的发酸。

这是在摸骨。

李牧酒少时,李老泉也这样给他进行过摸骨。

但当时老人叹了一口气,说是没啥子天赋。

后面家中先是李母生病,之后李妻生病。再加上四个儿子要养活,堪堪温饱的情况下,一家子也就歇了习武这个心思。

但此刻的李老泉心中震惊却如同惊涛。

“蜂腰猿臂螳螂腿,他娘的,这真是老子的种?”

他年少时混迹军中,也颇听了一些什么山野少年得奇遇,改换根骨的故事。

当时还不以为然,没想到自家儿子人到中年,竟有了运道。

李老泉靠着窗侧着耳,对着四个孙子招招手:“你们四个蹲去正门后门,有人便叫唤。”

此时的李老泉眼神狠辣如同老狼,但其中又带着难以想象的期待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