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院一关,无论嫡庶都在一锅里搅和。”
“读书当官,练武当兵,耕读传家,风光的很。”
“咱想着,三百年前,老祖宗们也是这般风光吧。”
“倒是现在各家你不拉我,我不扯你,生分了许多。”
李有田端茶的手一顿,没有说话。
三房的老太爷李有粮笑道:“咱们庄户人家,打理这两亩地就行了。也不想着那些有的没的。”
李老泉眼睛一眯,打了个哈哈。拍了拍双腿,朝着众人开口道:
“人老了,确是坐不住喽。你们聊着,咱要先去躺一会儿。”众人连忙应是,纷纷告退。
待这些人都走后,李老泉沉吟片刻。
“牧酒,这合族的事儿一时半会儿看来是成不了了。”
“爹,你太急了。”
李牧酒笑道:“咱家在他们看来就是暴发户。合族这事儿咱们说出来,人家还以为我们家要占便宜。”
“再等等,待他们意识到合族的好处,不用我们说,他们自己就愿意推动了。”
“城中官府与那几家斗得越发厉害了。连带着江汉镇也不太平。”
李老泉有些担心。
“今年冬日可不好过。”
“怕什么?!”
“咱家在靠山村,又不掺和镇中生意。”
李牧酒喝了口茶。
一年过去,他现在已经是突破骨关的高手。
哪怕在鱼栏这些地方也能当一个管事。
李牧酒将目光移向厅堂中的四个孩子。
自从经过那一夜之后,四个孩子好像一夜之间便长大了。
十六岁的李元松俊朗温和。
十四岁的李元柏坚毅冷静。
十三岁的李元茂普普通通。
十岁的李元青聪慧机灵,长的俊秀。
“爹,孩子们也渐渐都大了。”
“我想着,送一个去县城习武,如何?”
虽然在李家,这些孩子都已经开始站桩,养气血。
但村子就是村子,接触不到人脉,如何进步?
他当爹一场,总不能让自家孩子走不出农村。
新朝初立,新的阶级建立需要时间,总能寻一个空隙向上爬两步。
再过两代你瞧瞧,那泥腿子可真就是泥腿子了。打死也翻不了身!
李老泉对此自然没有意见。
虽然培养一个科班武者比较吃力,但这是家族的第三代,他的亲孙子,意义重大。
“但,你要送谁去?”
李牧酒早有腹稿。
“就元柏吧!”
“这小子行事果断狠厉,我放心。”
李家刚建房的时候,有地痞流氓来捣乱,李牧酒亲眼看到这孩子晚上抹黑挑了这地痞的脚筋。
那元松?
李老泉欲言又止。
李牧酒轻声道:“县城乱的很。元松去,我不放心,他是我家长子嫡孙,不能出事。”
果然便见李元松松了口气。
还好,阿爹不是嫌弃我了。
李牧酒心中叹气,元松性情温和,可持家,但创业艰难还需靠后面几个。
慢慢再教吧。
“明天我去山上逛一逛。”
“后天早晨送元柏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