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好意思直接拒绝了。

温杳玉压下心里的不痛快,“算……”

“好。”谢怀濯开口打断了她即将说出口的音节,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一把黑伞,撑开,“走吧,温小姐。”

温杳玉握着的手沁出细汗,莫名有些紧张,既因不知道他们两人单独相处时气氛有多微妙,也因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

她面不改色地踏入了黑伞当中,两人走进了淅淅沥沥的雨丝构成的雨幕中。

下个台阶的距离,不过几米,但好像被拉长了几倍。

那把黑伞不大不小,按理来说两个人撑是恰好合适的,不过今天的雨被风吹得倾斜,狗男人又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伞半点不往她这边倚,她为了自己娇贵的小羊皮包不被淋坏,只能朝着他的方向靠。

她光洁细腻的手臂碰到了谢怀濯的手臂,质地精良的衬衣柔软光泽,沾染了男人的气味,洇透了他的温度,碰在一起的时候,宛如有细密的电流滋生。

温杳玉受不了这种奇妙的气氛,飞快地又移开了。

算了,淋坏了就淋坏了,重新买一个就是。

但在她远离男人半米后,那把不动如松的伞面肉眼可见地朝着她倾斜了。

哈!

马上要走到车门口,你知道照顾女孩子了?

温杳玉瞪了他一眼,拎着裙摆坐了进去。

现实比她预料的尴尬场景稍微好一点,车里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谢怀濯有司机。

汽车平稳地穿梭在黑夜里,宽敞的车身温暖而干燥,除了细微的汽车引擎轰鸣声外一片寂静,连呼吸都清晰可闻。

温杳玉打开小皮包拿手机,忽然迈巴赫一个刹车,包没拿稳摔在了地上,里面的口红、粉饼、耳机和黑卡等也稀里哗啦地散落一地。

温杳玉低头将东西一把抓起来,胡乱地塞进了包里。

唯有那只口红随着汽车开动,咕噜噜地滚走了,撞到了谢怀濯的皮鞋。

她想也没想就靠过去捡,谁曾想他也下意识地俯身。

两人的距离猝不及防地拉近到了极点,温杳玉身上馥郁沁人的软香混合男人身上薄荷苦橙的味道,像是一壶红酒被煮得沸腾了,微醺分子氤氲。

彼此间谁都没有开口,气氛沉滞。

要是在五年前,他们现在已经情难自抑地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