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获。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脸变得跟墙皮一样白,那双溢满水汽的澄净眼眸中满是痛苦。
温杳玉的手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了他的衣角,指尖用力到发白。
他半跪着,将浑身发软的她虚虚拥在怀里,不知要如何减轻她的症状,只能反握住她的手,冰凉的指尖擦过她眼角沁出来的泪,“怎么帮你?”
温杳玉拉过他的大掌,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谢怀濯立马反应过来了,“憋气是吗?”
她眨了一下眼。
鼻翼翕动间,呼吸和薄汗蒸腾着少女的馨香。
等几分钟后,救护车赶到时,她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了,但为了安全考虑还是送到了医院去接受了系统治疗。
谢怀濯垫付了医药费后回到病房,温杳玉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谢谢你。”
肌肤白若冷瓷的小姑娘身形单薄纤细,像一枝轻易就能折断的玉兰,没人看了会不心软。
他的语气也跟着轻了一丝,“没事。”
孰料她话锋一转,“该你跟我道歉了。”
谢怀濯挑眉,“我道歉?”
“是啊,你凶我,还说我是娇娇公主。”说到伤心事,她的鼻尖酸涩得被灌满了水,“你凭什么凶我……”
这就要哭了,难道不是娇娇公主吗?
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但被他的理智及时止住了,谢怀濯生平第一次这么为难。
让他哄女孩,还不如让他跟那十几个混混打一架。
他酝酿了半晌,挤出了一句话,“我没凶你。”
“你有!你那么大声地吼我。”温杳玉委屈地控诉,“你竟然不承认!”
她面颊雪白,唯有眼尾和鼻尖有点红,鸦黑的睫毛被泪水濡湿,一绺一绺地耷拉着,墨色的眼睛被雾气蒙着,映着少年的身影。
谢怀濯和她对视了几秒,后者败下阵来,“对不起。”
温杳玉开心了,“原谅你啦。”
轻快的尾音像是活泼的小雀,灵巧地扇动翅膀跳跃到了心尖。
长风绕过茂盛的枝桠,潮热的夏季有春意在萌发。
温杳玉眨了一下眼,一阵风吹散盛夏浓绿,回忆中孤冷少年的脸和眼前的人渐渐重合。
内敛沉稳的眉眼波澜不惊,“温小姐一直看我,是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