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抬望自以为凶狠地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呀,杳杳喝完了,看来真的很喜欢喝茶。”学姐拿起茶壶还想要给她斟一杯,温杳玉背脊挺得更直了,表情略显僵硬。
就在学姐倾斜手中的茶壶时,谢怀濯忽然开口了,“她身体不好,不能喝太多茶。”
轻描淡写的语气,引得三人都朝着他看去,表情各异。
“这样啊。”学姐半是歉意半是责怪,“杳杳,这么大的事你应该早说的。”
温杳玉轻笑,“是小时候的事了,几年前去国外做了手术,已经好了,没那么多忌口。”
“那平时还是得多注意。”学姐给她倒了一杯果汁,“你喝这个。”
温杳玉捧起喝了一口,唇齿间弥漫着柑橘的酸甜。
学姐的目光在精致明艳的她和冷冽孤冷的男人之间来回打量了几下,还是没能忍住好奇心,问,“原来谢总和杳杳认识啊。”
终于还是问了。
最近这个问题被别人提问的频率也太频繁了。
温杳玉不露声色,“嗯。”
学姐了然点头,“难怪谢总还知道你身体不好,得少碰茶呢。”
她胡乱应了一声,卷翘的睫毛不自觉地眨动,在白瓷般稠丽的脸庞下投下浮动的浅影。
谢怀濯当然知道了。
他曾经见过她发病。
那是她和谢怀濯认识半个月后的某一天。
她为了报复少年对他的口出狂言和无礼行为,她硬是凭借着她大小姐的特权,让谢怀濯成为了她的小跟班。
虽然他全程臭脸且表现得十分不耐烦,但她越是看到他不乐意的神情越是觉得解气。
那天风和日暄,阳光洒在温杳玉层层叠叠的奶白裙摆上,镶上了一层金边。
谢怀濯穿着白衬衣,嘴里叼了一根没点燃的香烟,双手插兜走在前面,她踩着小羊皮鞋脚步轻快地跟着。
这里是老城区,和温杳玉以往十几年见到的建筑风格都不大一样,狭窄的巷弄,斑驳的砖墙,嘈嚷的居民区都像是为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同样,挑着担子沿街叫卖的小贩,围聚在一起打牌的居民,甚至小超市门口摆放的摇摇车都能吸引她驻足。
“等一下。”温杳玉指着一边摇晃一边唱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的摇摇车,“我要玩。”
停住脚步的谢怀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诧异挑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