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成民杵在原地没动弹,他不想报警,更不想抓姜绵坐牢。
他们结婚两年多,他对这个媳妇很了解,绵绵不是强盗。
她这么做,不过是想逼他离婚而已。
别看绵绵平时逆来顺受,骨子里其实很有主意,只不过被他的欺骗和爱蒙蔽了双眼。
见他纹丝不动,潘松气急败坏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邓兰见宝贝儿子被打,心疼得又手脚并用爬起身,把潘成民护到身后质问。
“你打阿民做什么,钱又不是他偷的,你该打的是姜绵那个畜生。”
潘松迫于媳妇的威压,后退两步没再吱声。
潘小梅牵着儿子,“妈,你们去报警,我在家做饭,早饭都没吃就被姜绵那个贱人关到现在,快饿死我了。”
邓兰抹了把眼泪,“做什么做,懒得做。去楼下对付两口得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把钱追回来。”
撂下这句,她火急火燎就要出门报警。
刚到门口,正和蒋露撞个正着。
“婶子?你这是咋了?”
邓兰眼睛红肿,眼里含着泪,为她的私房钱由衷感到心痛。
忽略蒋露一脸好戏的神情,她灵机一动忙冲上前拉住问。
“小蒋,你和姜绵那个强盗关系好,你知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她把我们家里的钱偷走了……”
“婶子,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自家人拿钱怎么能算偷呢?她不是你儿媳吗?可能有什么急用先拿去垫着呢?”
邓兰差点气晕。
“她把我柜子的锁头都撬了,这还不算偷?那个骚货不干人事,看我不报警把她抓去枪毙。”
蒋露看了眼狼狈的众人,心里爽得不行。
“婶子,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说抓她就抓她,警局又不是你家开的,更何况绵绵没偷你的钱。”
不等邓兰反驳她继续道,“我过来也是帮她传个话,她说明天早上十点民政局,让潘成民过去领离婚证,只要离了婚,她立马把钱还给你。要是潘成民不乐意……”
“咋不乐意?”
邓兰横眉竖眼扯着嗓子一声怪叫。
“我们阿民求之不得!一个不下蛋的母鸡,真把自己当盘菜了?还用钱来要挟,她以为她是什么香馍馍?不就是坨臭狗屎!”
蒋露听她说话这么难听,脸色黑了不少。
好歹也是城里人,怎么这么粗俗?
也难为绵绵了,居然伺候这样的婆婆两年多,她都咋挨过来的?
“行,话我已经带到,就不打扰婶子你们了。”
蒋露离开后,邓兰也歇了出门的心思。
她说得对,姜绵是潘家的儿媳妇,即便拿了钱也不算偷。
报警除了把这事儿闹大,没什么好处。
万一到时候那个小贱人又不同意离婚咋办?先把证拿到再说。
见到果真如自己猜测那样,绵绵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离婚,潘成民万念俱灰,一张脸比死人还难看。
“妈!我不想离婚!”
潘成民颤抖着嘴唇喊出这一句,惊得邓兰瞠目结舌。
她刚才还说她儿子求之不得,现在就被打脸,她捂着心口被气得差点吐血。
“为什么?阿民,到底是为什么?姜绵那个贱人有什么好?”
潘成民答不上来,眼里都是深深的恐惧。
姜绵要是和他离婚,嫁给别的男人势必会同房,到时候他不行的秘密就会被拆穿。
知道被欺骗,姜绵怒火中烧万一大肆宣扬,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不配为男人,所有人都知道他才是那个没生育能力的公鸡。
他这辈子都完了……
“妈……”
“必须离婚!”
这次邓兰也不心疼他了,上前打他一巴掌。
“城里好女人这么多,干啥守着个贱货?”
潘成民咬咬牙,干脆扑通一声跪在邓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