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每个月的工资覆盖妈妈的医药费就已经捉襟见肘,实在负担不起高昂的专业护理费用,又听这个护工说家里曾有植物人,有护理经验,而且价格还比专业护工便宜一半,上周她不得不把原来的护工换掉,没想到却差点害了妈妈。
处理好护工的事,已经是晚上七点,陈泽将岑安宁送到楼下。
“陈律师,今天真的谢谢你。”
“安宁,别这么说,我对你的心,你难道还不清楚吗?”陈泽满脸深情,“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承担照顾你妈妈的责任,虽然我暂时拿不出100万彩礼,但今年我会努力晋升合伙人,刨除管理费后收入也还算可观,两个人一起承担总比你一个人硬扛要好。”
岑安宁却只是安静地摇头,“这对你不公平。”
尤其是在经历了昨晚那种事以后。
“如果你能够答应跟我在一起,我甘之如饴。”
或许是因为今天实在经历了太多事情,岑安宁向来坚硬的保护壳有了细微的裂缝。
“让我考虑一下可以吗?”
陈泽眸光一闪,没有再继续逼迫。
吃过一次亏,他现在明白对付岑安宁这种女人,只能徐徐图之。
目送陈泽离开,岑安宁正准备上楼,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电话。
她有些疑惑地接起,“喂?”
“过来。”
略微有些熟悉的清冷嗓音。
岑安宁反应了一下,才辨认出是陆晏洲的声音。
他找她干嘛?
他们之间的交易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她正疑惑,男人的声音突然大了些,隐隐带了丝怒意,“要我亲自下车来请?”
更加诡异的是,那个声音好像不仅仅是从她手机里传出来的。
她下意识抬头看了下四周,发现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豪车隐在夜色下,像一头蛰伏的猛兽。
男人语气中的警告意味让她不敢再耽搁,她慢慢走过去。
到了车边,她礼貌地敲了一下驾驶室的车窗,可车窗却丝毫没有要降下来的意思。
岑安宁只得绕到另一边试着拉了下副驾驶的车门,意外的是,一拉就开了。
“上车。”
岑安宁原本想说有话就这样说吧,毕竟他们根本不熟。
可看到他的冰山脸,又实在不敢,只得坐进副驾驶。
车上,陆晏洲指骨分明的大手夹着一根烟,单手握着方向盘,姿态狂肆。
“为什么不接电话?”
岑安宁怔了下,低头看了眼手机,上面果然有好几个未接来电,而且都是同一个号码。
看来陆晏洲是因为一直联系不到她,才找到了她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