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便一直带在身边。
她微微一笑。
“姑姑,你受伤了?”
云禧点上蜡烛,瞧见她额头一片血污,脸唰地白了,“谁弄的,疼不疼啊?”
谢清棠吃力坐在木椅上,轻轻摇头道:“一点皮外伤,不碍事。”
云禧眼圈红肿拉着她的手,“要是奴婢跟着姑姑同去,才不会让那漠北贱婢欺负了姑姑!”
“好啦。”谢清棠摸了摸云禧的脑袋,“我出去后可有人来找过我?”
云禧点头,“兰娘差人给姑姑带口信,说是瑄公子的病好些了,过几日可与姑姑见一面。”
云禧口中的瑄公子,是谢清棠的弟弟,谢瑄。
幼时一场高烧落下病根,从此便离不开昂贵草药。
他是谢清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是她咬牙坚持的根本。
而兰娘是花船上的老鸨。
一个在她心里,阎王般的存在。
是她将谢清棠送上花船,赚的银钱却没给她留下一子儿。
但也是她,救了她和弟弟的命,拉扯二人长大,教她琴棋书画。
谢清棠没说什么,云禧蹲身替她清理伤口。
瞧见腰上和额间的伤隐隐泛白,袖绾翻开一片绯红,心疼的眼泪直掉。
清棠好笑睨着她也不说话。
这几日她没睡过一个好觉,伤还没处理完,她眼皮就打架了。
强撑着包扎好才躺下去,没一会儿便沉沉地睡去。
可模模糊糊间,就看到朱窗下立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这么晚了,会是谁?
谢清棠以为是贼,拿起一根木棍,悄声靠近。
开门的瞬间,迎面看见萧寅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屋外落着小雨,如丝细霏在半空刮过。
萧寅渊换了身常服,月白的锦袍被风吹得微微拂动,衬托他眉目格外清俊。
谢清棠尴尬放下手中的棍子。
正要问这么晚太子怎么来了,萧寅渊却没理她。
他非常用力的踩着步子,将门狠狠关住。
砰地一声,就被萧寅渊拦腰抱起。
他有些急迫将她压在榻上。
大掌扣住谢清棠的头吻她,又用另一只手剥开她裹着的被子,用自己火热的身躯覆盖她。
谢清棠脑子发蒙,好半天才闻到了酒气。
萧寅渊饮酒了,还不少。
他对酒过敏,极少有饮醉的时候。
她曾领教过他醉后有多疯狂,那是在三年前的花船上。
冷情冷性的天之骄子用力强吻她,至软至硬,挑逗又缠绵。
那柔韧的舌,颠簸的船,搅得她芳心大乱,狼狈至极。
那是她的初次,没奢望他负责。
醒后洗净了被褥,装作若无其事。
却不想这一段露水姻缘,会持续三年之久。
月影绰绰,她仿佛回到被萧寅渊攀折索取那夜。
痛到心颤。
扯开衣带,萧寅渊故意用玉扳指蹭过她圆润的肩膀。
玉的温凉,身子的温热,交替传递。
谢清棠猛地攥皱他胸口锦袍,颤声道:“现、现在还不行...”
萧寅渊呼吸急促,微微喘息,不过还是遏制着欲念顿下来,问她:“为何?”
她侧头,看向窗外一扇亮着的厢房,恼羞道:“...云禧还没睡,她会听到。”
萧寅渊微微一怔。
弹琵琶似地从后拥住她,大掌虚虚扣住她红润的唇,仿佛下一秒就要拨弄尽兴。
“我轻点,你‘动静’小一些。”
“......”
到底是没躲过。
好在萧寅渊有意避开她的伤,像是被柔和的夜风裹挟,她的神智如风中柳絮飘荡。
烛火闪烁柔和的光,照在谢清棠如墨的发上。
她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