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你商议?”
素练摇头:“这六支镯子是皇上御赐富察家的陪嫁,大婚当日才送来。当日福晋吩咐时,王爷也在房中,福晋只说挑几件陪嫁,若早先商量好,便不会挑选当日的御赐之物。”
众人看着弘历,他微微点头,算是肯定了素练所言。一段说的有理有据,不仅是晞月和弘历,陵容也有些信了。
晞月有些恼怒地指着素练:“你个刁奴,竟敢暗害主子,阳奉阴违,还辱没富察氏的名声。”
琅华蹙着眉头瞪了一眼素练,还是开口道:“王爷,素练是妾身的陪嫁,如今犯下大罪,死不足惜。妾身亦愧对众位妹妹,还请您顾念她伺候我多年......”
此时,一声婴儿啼哭打断了琅华的话,接生婆抱着襁褓喜滋滋地走出来:“恭喜王爷,恭喜福晋,是个小阿哥!英主儿累晕了过去,母子平安!”
弘历看着那粉扑扑的小脸,顿时一扫刚才的阴霾:“赏!今日所有伺候的人赏赐翻倍!晋诸英为格格,上报皇阿玛。”
众人:“恭喜王爷,福泽天佑!”跪着的琅华松了口气:幸好没有真的伤到诸英,否则自己难辞其咎,也会被人扣上‘善妒不贤’的帽子。
弘历又逗弄了大阿哥一会儿,就命乳母嬷嬷们将其抱走。弘历转过头来看着跪了一地的妻妾,实在不想将此丑事传扬出去:“将素练关起来,此事由青福晋查明。”
青樱:“是。”
弘历又叹了口气:“英格格早产,实乃福晋失误所致。即日起,福晋禁足抄写《佛母经》百遍,为府中祈福。府中事宜暂且交给月福晋代管。”
琅华:“臣妾谢王爷。”
琅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看着被拖走的婢女:“素练......你当真糊涂啊......”
闹了将近一天,众人都累了,纷纷散了。
这一边,晞月和陵容回到院子后,晚上都睡不着。最终晞月按耐不住,敲开了陵容的门:“你说,福晋真的不知情的,对吧!”
看着晞月急需得到肯定的表情,陵容抿了抿唇:“你瞧着福晋是恶毒之人么?”
晞月想了片刻,摇摇头。
陵容给晞月倒了杯茶:“我看就是素练脑子糊涂,琅华姐姐是皇上指婚的嫡福晋,又背靠富察氏,任我们生出多少孩子,都不可能越过她的地位。琅华姐姐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其实,陵容今日从琅华愧疚和惊慌的目光中,就已确定此事是素练擅自做主。她见过那些心狠之人,像皇后、华妃、襄嫔、甚至从凌云峰回宫的姐姐、也包括自己,眼神中都淬了毒,怎还会有半分愧疚。
晞月:“幸好发现及时,医官也说并无大碍。”
陵容点点头,这一世,她真的很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晞月:“我们去看看福晋吧。”她还是心有不安,总要听到琅华亲口对她说。陵容敏锐地察觉到晞月的心思,明白她一直依赖着琅华和王爷,就像是活在庇护下的雏鸟。
重活一世,陵容也多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事,还是说开比较好。于是,陵容吩咐人去准备灯笼。
二人相伴来到琅华的院子,这里就是另一番光景了。新婚不到半年的福晋被禁足,府中上下流言纷纷。而琅华被莲心搀回来后,始终一言不发地坐在主位上。暗暗的烛光摇曳,忽明忽暗地映在她脸上。
琅华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抬起头眼中迸发出惊喜:“你们还愿意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