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唯一一个女生，她坐的位置挨着陈嘉又，右手边还有一个男生，可能是酒喝多了，这男生中途捂着肚子起了身，火急火燎的朝洗手间跑了过去。

再往里进一个位置，就是柯丞。

明明还隔了点距离，余绵却完全坐立不安。

她眼神虚虚的看着前方，大脑迟缓空白的不像话，只听到大家说要喝一杯，顺手拿过了放在手旁的杯子。

只是手臂刚抬起，纤细腕骨便被人用很轻的力度虚握住了。

指腹带点薄茧，温度偏低。

触上来的一瞬间。

余绵握着纸杯的力度险些松懈殆尽。

柯丞身上那股很淡的乌木苦香靠过来，手里的纸杯被人抽掉，不疾不徐的磁沉声线啧了声，腔调听似懒散：“小绵羊，喝什么酒。”

话落，纸杯被随意丢置在桌面。

余绵匆促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刚才走神，竟然拿错了旁边男生喝的酒杯。

呐呐张唇解释：“……我没喝酒，拿错了。”

她听到，柯丞从喉咙里滚出了很淡的一道浅笑。

片刻后。

一杯橙汁被放到手边，柯丞头也没抬，懒洋洋的目光继续盯着手机屏幕里的消消乐，语调显得漫不经心：“白教你两个月数学了，连哥哥都不会喊了。”

余绵白皙的小脸顷刻燥红成浅淡粉色，局促的咬紧了嘴唇。

高二升高三的那个暑假。

是柯丞免费给她补了两个月的数学课。

余绵的数学一直是弱势科目，可那个暑假过后，她的弱势科目成了仅次于英语成绩的优秀存在。

长长呼出一口气，余绵低过头，乖乖的喊他：“柯丞……哥哥。”

她慢吞吞的，在他的名字后面，加上“哥哥”两个字。

拖长尾音绵绵落下刹那，余绵的耳根，也跟着红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