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外,文信侯府,正房内。

“爹爹,女儿实在不知,为何会嫁给奕之哥啊!”

“女儿那日一揭盖头,人就已经在状元府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女儿着实不知啊!”

苏韵死死拉住文信侯的胳膊,跪在地上掩面痛哭流涕。

“你搁我这狗熊念经——瞎说一气呢?”

林若薇被这小贱人睁眼说瞎话的行径气得不行,上去就想再给她两大嘴巴子,结果被旁边飞扑出来的孟小玉死死拉住。

“夫人!夫人不可啊!求夫人手下留情,放过我们母女吧!”

孟小玉一边哭,一边往文信侯苏昱明身上靠,杏脸桃腮,娇柔柳腰,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若薇这是作甚,你堂堂文信侯夫人,当注意举止,不可动粗!”

苏昱明拦住林若薇,低头思考片刻,沉吟道:“既如此,那这次换亲,应是一场意外?”

意外?

意你妈的外?

听听,听听,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林若薇简直要被自己夫君的偏心眼气得快吐血了!

因为这次换亲,自己的宝贝嫡女,被嫁往罪臣府冲喜,扭头就要被流放三千里;而这下贱的庶女,却鸠占鹊巢,嫁给今科状元郎,美美的做起了状元夫人!

他却跟我说这是意外?世上哪有这么巧的意外?

林若薇脸色铁青,知道侯爷这是又想和稀泥了,正待开口反驳呢,地上的小贱人竟抢着哭诉道:“爹爹,女儿不活了啊!女儿的脸面,昨日都被母亲给羞辱光了!”

说着说着,就要往旁边的桌子上撞,赶紧被孟小玉一把托住腰。

“韵儿,韵儿你这是做甚啊?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有什么委屈说出来,有你爹给你做主呢!”

母女两人抱头痛哭,哭得那叫一个有鼻子有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苏韵要被流放北境了呢!

林若薇嗤笑不已,双手抱胸,静静看这对母女今天要唱什么戏。

“爹爹,女儿的嫁妆,昨日都被母亲给尽数搬走了!”,苏韵大喊一声,扑倒在地,身体不停抽动。

苏昱明闻言大惊,“这是怎么回事?你话说清楚!”

“当着状元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的面,母亲......母亲带人将嫁妆,给全部搬走了!状元郎和婆母,均以为家中要和女儿断绝关系!女儿再无颜活在这世上,唯有一死,以明其志!”

苏韵说完,挣脱开孟小玉的胳膊,又要往桌角上撞,这次又被旁边的苏昱明拦下。

“韵儿!有话好好说!怎么就到要死要活的地步了!爹相信,你母亲不是那般狠心的人!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苏昱明沉重的视线落在林若薇身上,似乎在暗示她出面表态。

林若薇轻蔑一笑,“误会?有什么误会?没有误会啊!这是我给越儿置办的嫁妆,跟她苏韵有什么关系?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她这么不要脸的!”

“住口!”

苏昱明怒气上涌,大声呵斥道,“若薇!你是整个文信侯府的当家主母,行为处事当有大局观,要先考虑整个侯府的利益!无论韵儿越儿,都是你的女儿!”

林若薇简直震惊,侯爷这是疯了吧?这么无耻的话他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正想开口反驳呢,门外忽然传来丫鬟小厮们惊慌失措的喊叫声,“侯爷!夫人!不好了!门外有人来抄家了!”

什么???

抄家!!!

重活一世,怎么还是要抄家?

苏韵两眼往上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

牢房里,苏越等人裹在厚厚的棉被里,咀嚼着刚从商城里换到的大白馒头,忽然觉得这牢房里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难熬,忽略角落里那些时不时就会跑来啃脚趾的蟑螂和老鼠的话。

“走快点,磨叽啥呢。”

甬道里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