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姚静初迷迷糊糊间感觉有摸上她的腰,猛地睁开眼一脚踢过去,没等男人反应过来又顺手抄起桌边的花瓶开砸。
好巧不巧,刚好砸中男人的脑袋。
花瓶应声碎裂,发出清脆的声响。
昏黄的灯光下,血顺着脑门从男人惨白的脸上缓缓流下。
姚静初怔住了!
这……
这不是堂妹姚玉兰那个傻子老公陆廷骁吗?
她怎么会跟陆廷骁共处一室?
不对,她不是死了吗?
堂妹姚玉兰嫉妒她过得好,拿硫酸毁了她容不算,还打算杀了她,拉扯间两人同归于尽。
硫酸泼到脸上的痛让她的手止不住颤抖,伸手抚上去,细腻光滑。
细腻光滑?
意识到不对,忙去照镜子。
镜子里的她脸上未施粉黛,略带青涩,穿着红色外套,盘起的头发上还簪了一串红色的绒花。
土是土了点,却依旧挡不住明艳娇俏。
分明是年轻时的她。
她一时有些恍惚,搞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
笃笃笃──
敲门声让她回过神。
她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陆廷骁,没着急开门,也没开口。
紧接着门外传来焦急的声音,“廷骁,你和静初没事吧?”
姚静初:“……”
听声音像是姚玉兰的婆婆,她更加疑惑。
再看看昏迷的陆廷骁,忽然有点心虚。
“他已经睡了。”
只听门外缓了一会儿说:“静初,妈知道让你嫁给廷骁受委屈了!廷骁现在的智力就像个两三岁的小孩子一样,你多包容着点,别跟他一般见识!”
姚静初:“……”
乱了,乱了!
姚玉兰的婆婆怎么会成她婆婆?
她有些混乱的脑子更乱了。
靠在门上敷衍地回应:“我明白,您先去睡吧。”
门外叹息一声,踌躇一会儿才离开。
听着脚步声远了,她赶紧去查看陆廷骁的伤。
伤口不大,流血也不多。
在屋里找了块干净的纱巾简单包扎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到床上。
还好没有生命危险,不然她的罪过真的大了。
六九年,陆廷骁跟着父母下放到她们村时才七岁,是她见过最好看最干净的小男孩。
他妹妹也好看,眼睛又黑又亮,白白嫩嫩,像洋娃娃一样。
过分精致的兄妹俩跟村里的孩子格格不入,也玩不到一起。
那时的她像个假小子一样,更是和文静的陆廷骁两看生厌。
虽说她没少帮着兄妹俩出头,却依旧挡不住和陆廷骁互相拌嘴。
两人说是死对头也不为过。
七九年陆家摘帽回了城,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
虽说有书信来往,却也都是互相拌嘴。
直到两家谈婚论嫁,一晃六年过去了。
回忆起过往,脑袋逐渐清明。
她看了看日历,现在正是八五年九月九日。
也是她和陆廷骁的新婚之夜。
她不但活着,还回到了二十一岁这年。
她居然重生了!
可这一世她怎么会顺利嫁给陆廷骁?
明明前世堂妹姚玉兰得知她要嫁给陆廷骁去城里享福的消息,耍手段把她跟村里不务正业的二流子郑海洋关了一宿。
虽然什么事都没发生,但在比较封建的乡下那就说不清了。
郑海洋趁机缠上她,打都打不走,让她有嘴说不清。
她的名声坏了,姚玉兰也成功嫁给陆廷骁去城里生活。
只是姚玉兰洞房那天才发现陆廷骁是个傻子,还是个连房事都不懂的傻子。
在陆家的生活也没想象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