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不是不让学生吸烟吗？那时我刚上高一，我姐她们高二，卿也姐拿着一个打火机经过，好像是因为被走廊的同学撞了下，打火机掉了，刚好掉在我脚边，偏偏那时教导处的陈老师过来，看到了，把我们一群人都拉到教导处去了。

本来卿也姐不用去的，应该是愧疚心虚吧，也跟着去了，不过后面我也没爆出她来，反正那时我挺混的，陈老师看我一直不顺眼，是不是我的都得被骂，何必把卿也姐拉下来……”

顾岁欢接话道：“啊，想起来了，应该是我们班同学过生日那次，我们偷偷买了蛋糕，卿卿负责打火机……”

周卿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这是一种欢喜，却很快又被莫大的悲伤掩埋。她一直以为只有自己记得他们之间的初见，多年后却发现不然，喜欢的人也还记得，他却不在意，他认得她，记得她，却无所谓是不是她。

周卿也低下了头，车内昏暗，没人看到她悲戚的眼神，大家交谈着，也没人注意到她溢出的一声苦笑。

终于到了目的地，周卿也却没心情吃了，只是碍于这次晚餐的主角是梁绘宁，她反而不好扫兴。

晚饭时，顾岁欢察觉到周卿也不像平时那样话多，有心问她，却也知道不是好时机，只能多给她夹菜想用吃食来抚慰她不知缘故低落的心情。

餐桌上真正无忧无虑的只有那对心思简单的小情侣。或许是因为是包间，也或许是平日相处出来的小习惯，他们的目光中只有彼此，他们相互夹菜，相互喂饭，甚至会牵一下手。

顾岁欢和男朋友温漾本身就恩爱得不行，对于这些不经意的小细节不甚在意。

但周卿也却像自虐般，借夹菜的行为偷窥着别人的恩爱，心疼得有些想哭，又觉得自己矫情。

她不是心里早有准备吗？没人知道她的心意，顾岁桉更不知，他也不可能一直不谈恋爱等着她开始迈出第一步，自己的瞻前顾后本就应该是这样的结果。

或者就算她在顾岁桉和梁绘宁认识前主动，也不会有好的结果，如果顾岁桉和梁绘宁注定要在一起，那在认识前插进来一个无关紧要的周卿也，也不会改变任何结果。

周卿也感觉到苦意漫上了喉咙，她连忙喝了好几口热茶，但也没能遮下去。

顾岁欢察觉到她的反常，凑近小声地问了句：“卿卿，你怎么了？”

周卿也瘪着嘴：“欢欢，这椰奶冻味道变了，有点涩，不好吃。”声音竟是染上了哭腔。

顾岁欢有点焦急，她对那对小情侣说：“我和卿卿去一下卫生间。”说着就把周卿也拉了出去。

留下顾岁桉和梁绘宁有些错愕：“包间里有卫生间呀。”

饭店外的路边，凉风习习，吹得周卿也吸溜了下鼻涕。

顾岁欢却知道她应该是哭了。

她拉着周卿也的手，声音温柔：“卿卿，你怎么了？你不高兴吗？”

周卿也望着面前人担忧的眼神，不想扯谎骗她，却也不知道怎么说，又怕说出来让她难做。

周卿也还没想好要不要说，要怎么说，顾岁欢突然问：“因为顾岁桉和他女朋友吗？”

周卿也感慨顾岁欢的观察能力，瞪大了眼睛，却让顾岁欢认定了自己的想法。

顾岁欢又问：“是不是羡慕了？想谈恋爱了？”说着，语气中又带有一丝的不确定。

自己和周卿也都是顺其自然的人，遇到了相爱了就会在一起，不存在这种羡慕别人到伤心流泪的情况，而且目前看来她更像是一种委屈。

周卿也自然也听出了顾岁欢语气里的怀疑，多年好友的默契不得不让她叹服，又提醒着自己对顾岁欢的隐瞒，并且很有可能发展成欺骗。

她不愿意，哪怕以后有很大的可能是顾岁欢不会知道她的暗恋，她也不愿意去欺骗顾岁欢，将心比心，她不希望顾岁欢欺瞒自己。

只是让她说，又有些不知从何说起，她纠结得眉头紧锁。

顾岁欢轻轻晃了晃周卿也的手，说：“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