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牢房里,秦若男皱着眉头,幽幽叹气,“也不知道殊儿现在怎么样了?他本就身体不好,昏迷还未醒来,现在这天寒地冻的地牢中,身子骨还能撑得下去吗?现在入秋了,天气寒凉,也不知道殊儿会不会染病?”
苏越一听,这才晃过神来。对哦,自己已经结婚了!还有个便宜老公来着。
不过昨日兵荒马乱的,都没能跟他见上一面,也不知道这百里殊长个什么样子?
原书中似乎也没仔细描写其外貌,只写百里殊年少有为,骁勇善战,武功高强,能一人杀一虎!
可惜前不久从马上坠落昏迷不醒,后于流放途中苏醒,最后带领百里一族走上了造反的道路!
“殊儿先天有疾,打小身形就单薄,他爹还非要他练武,谁承想到现在......”
这描述听上去不太对劲啊,从百里夫人口中,怎么百里殊听起来似乎是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弱男子”呢?这跟书里描写的情况对不上啊!
苏越有点疑惑,心中对这个尚未蒙面的老公,产生了一丝好奇。
“大哥,大哥别走,我有事相求!”
她招手拦住了今天送饭的狱卒,从身下的棉被里摸出一锭银子,塞到狱卒手里。
昨日母亲送来两床厚羽毛被和一大袋子干粮烙饼,着实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一是这牢狱中确实寒冷,又没床没垫子,急需有被褥御寒;二是,她偷偷从系统中购买的食物,也勉强算有个出处,不然一直称是从厨房里偷来的,也不是个办法。
“麻烦大哥给对面关着的百里家那边,悄悄送点热乎的流食和厚被子,我这里也没有多的东西,这点碎银拿去给大哥买酒喝吧。”
一道银光闪过,狱卒眼神一亮,接过银子揣进口袋,“娘子倒是出手爽快,放心,这点小事还在我能力范围之内。”
他刚才从领头那里听到消息,这百里将军一家人暂时是死不了,皇帝判了他们流放北境。
京中贵族,遍地姻亲,只要不满门抄斩,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因此结个善缘也没啥。
更何况,人家百里将军,是凭实打实的军功上位。他从前当兵,也听过百里一族的赫赫威名,心中着实敬佩,只可惜......
为百姓有功者落狱,搜刮民脂民膏者逍遥,这大祈朝,怕是要没落喽......
狱卒摇摇头走远了。
。。。。。。
翌日,朝堂上,气氛庄重肃穆。
一宦官匆匆进入,跪在皇上面前,面色慌张:“陛下,蜀地刺史上报,利州突发洪水,灾情严重,百姓流离失所,急需朝廷救援。”
祁严帝闻讯,面色一黑。
今年以来,怎么各地方开始频频上报灾情?
各地方官员,白拿国家俸禄却不干实事,屁大点事就知道上报要救援!
简直是,三天一小灾,五天一大灾!一点都不体谅他这个皇帝的不易!
祁严帝环视群臣,沉声说道:“诸位爱卿,此事关系重大,需尽快拿出救灾之策。”
户部尚书率先出列,拱手道:“陛下,臣以为应立刻调派军队前往蜀地,协助救灾。”
兵部尚书一听,什么?军队?
百里屠苏刚死,匈奴鲜卑虎视眈眈,北境正需要大将压阵,避免底下士兵人心慌乱;南地荆楚蛮族作乱,李家军正带兵在清剿匪徒;东边沿海近期刮飓风,死伤无数,流民四起,当地军队已是自顾不暇。
诺大一个祈朝,却没有一处能抽调出军队去赈灾!
“军队固然重要,”他赶紧站出来,上前一步,“但救灾款项亦不可少。臣以为,当务之急,应是从国库拨款,以解蜀地燃眉之急。”
搞笑!他难道不知道救灾之重就是灾银吗?
然而现在国库亏空,哪里还能拨出来救灾款项?
兵部尚书这个老狐狸,真是一点都不肯吃亏!
户部尚书心中暗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