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晾沈凉一会儿,才随着下人来到府门处。

沈凉见到余落蕊顿时松了口气,看着晕倒了母亲,直接找到了借口。

“侯爷,这件事圣上已经责罚过我了,如今这样闹是对圣上的决策不满意吗?”

“我母亲已经晕过去了,还请侯爷高抬贵手,其他事就劳烦我夫人了。”

沈凉话罢,直接搀起沈太夫人匆匆进了府,根本不顾余落蕊此时身子也不爽利,还没出月子。

余落蕊抱着孩子对着锦乡侯俯身一礼,见着她有礼貌还带着孩子的虚弱模样,锦乡侯也没了为难的意思,毕竟罪魁祸首都走了。

锦乡侯的脚步微抬,又回头叹了口气。

“余家姑娘,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这沈家这幅样子,你要心里有数啊!”

余落蕊的面色一僵,嘴角弧度低垂,原来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的事,只有她自己为爱所困思索不出。

余落蕊刚要道谢,怀里一直吃瓜的沈夭夭突然疑惑道。

【咦?这爷爷有问题啊,就是远了我看不清。】

余落蕊不动声色的抱着沈夭夭朝锦乡侯走了几步。

【对!就是这个爷爷!子孙宫一团黑气,他的孙子周若通被渣爹他们残忍杀害,脸都被铲没了!然后将带血的铁锹藏到大舅舅家,污蔑我大舅舅是凶手!】

【导致我大舅舅被降职流放,途中我可怜的哥哥还被不知哪里蹦来的爆竹插进后脑勺,炸得脑壳开花漫天血雾!】小奶娃的尾音都带着哭腔。

余落蕊越听越心惊,汗水顺着脖领滴下。

【不过这个事情应该是渣爹在升官之后才对大舅舅过河拆桥,难道是因为我引起了蝴蝶效应?】

余落蕊不知道什么叫蝴蝶效应,但她知道这件事关乎她大哥一家的一生,更别提锦乡侯刚还好心提醒她。

“侯爷,请留步。”

余落蕊将沈夭夭放到贴身侍女手中,走上前附在锦乡侯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放肆!我没迁怒于你已是好的,你居然还咒我乖孙!好自为之吧!”

锦乡侯大怒,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余氏,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