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容跟苏玉泽正欲宽衣入睡,门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赶忙给身下人披上衣裳,起身去屋外查看,这屋子年久无人住,只有他跟玉泽偶尔来小住一下,不知是什么人半夜来访,竟然能找到这里来。
“你不在李府待着,大半夜跑这里来作什么?”
他看着摔在地上颇为狼狈的阮梅,马也跑的够呛站在一边喘气撂蹄子。
“我有事想请教大哥,就问了冬霜,说你可能会在这儿。”
阮梅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裳,看到苏玉泽出来,“我是他弟媳,我叫阮梅,冬霜,你妹妹吧,她在府里挺好的,托我嘱咐你一声。”
苏玉泽羞赧地点头,揽着衣袍半躲在李渊容身后,“阮姑娘半夜登门造访,要不进来喝一杯暖暖?”
“哦哦,好。”
似乎是没想到阮梅真的进来了,苏玉泽打着哈欠去茶房烧了壶热水,泡了三杯茶端上来,阮梅看见他伸出来的手臂,上面布着交错的伤痕,苏玉泽忙用袖子遮了遮。
“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想做生意,来问问大哥的建议。”
李渊容疑惑地看着她,“你要做生意,你要做什么生意?”
“我就是拿不定主意,想请大哥帮我看看,我是这么规划的。”阮梅把自己的计划讲给李渊容听,李渊容听完就笑了,“点子不错,不知道能不能这么顺利,你大半夜来找我就为了这个?”
不然呢,她抬头看了看苏玉泽,“二位怎么看?”
李渊容清了清嗓,给阮梅指出了几处可以完善的地方,又拉过苏玉泽嘱咐了几句,苏玉泽点点头,“明日我便去问问姐姐们。”
这就对咯,她要开这个铺子,还真少不了苏玉泽的帮忙,她想了想又说,“大哥,我不知道做生意的规矩,如果赚了钱我们就对半分可以吗?”
对方摆摆手很是不屑,“你那三瓜俩枣我暂时还看不上,等你赚了钱再说吧。”
阮梅是凌晨回来的,她不敢再驾着马车回来,怕惊醒了府里的人,李渊容骑马带着她回李府,风在耳边呼呼地吹,阮梅觉得这是个跟大哥拉近关系的好时机。
“大哥,谢谢你。”
李渊容摸不着头脑,“谢我什么?”
“二少爷都跟我说了,你去给他采草药的事。”
“就这么一点事儿,不值得谢,以后锐儿还要拜托你照顾了。”李渊容从一开始就不讨厌阮梅,她活泼又聪明,不像寻常人家的女儿,知书达理但总是死气沉沉,只愿这份活泼的气息能让李锐少受一点病痛的折磨。
李渊容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你真是有意思,爹娘知道我断袖恨不得跟我断绝关系,你倒是完全不在意。”
“优秀的人才自会有人来取经,喜欢男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李渊容的笑声在夜风里很是爽朗。
将阮梅举至围墙,看她爬进去,李渊容在周围看了一圈后便走了。
她悄悄爬进被窝,好在李锐没有醒,只是翻了个身,整个被窝都是凉的,阮梅偷偷呼气试图暖和一些,却被李锐一把抱住,冰凉的手搭在她腰侧,那块皮肤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似取暖似的,李锐抱的更紧了,他闭着眼睛,冷不防开口,“小梅,你好暖和。”
阮梅按着他乱动的手,只当他是没睡醒。
她只睡了两个多时辰便起床了,春桃看她真的回来了,激动地无与伦比,“二少奶奶,你可算回来了。”
阮梅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不要张扬,春桃赶紧捂上嘴,小声道,“您要是丢了我这条命可就保不住了。”
阮梅也觉得自己稍微任性了点,“我以后做事会注意的。”
李锐已经在用早饭了,黄玉枝轻咳了两声,似乎是在为昨晚打搅“好事”而不好意思,“昨夜打搅你们实在不是有意,看到你们这么恩爱为娘也放心了。”
阮梅哪里知道昨晚她翻墙之后发生了什么,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