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冬霜点头,跟着春桃去了。
人又少了一个,今天这牌是打不成了,她便想去小花园散散心,却看见李锐站在围墙下看着外面出神。
“二少爷,你想出去,散散心吗?”
李锐摆摆手,“我大病初愈,不去了。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跟春桃她们打牌吗?”
“大哥带回来一个女子给我做丫鬟,我叫春桃带去沐浴更衣了,秋萍去收拾寝榻了,人不够就不打了。”
“越来越有少奶奶的风范了。”
阮梅心想这人可真是无欲无求啊,家里事也完全不掺和呢。
“我不知道怎么安排她,等夫人回来决定吧。”
方才李锐已经看到大哥带着男人出去了,便笑道,“等我娘回来了,大哥免不了又是一顿骂。”
他提起他大哥,总是淡淡的,阮梅想起那条腿,不知道该不该问,便迂回地打听,“你的腿,现在还疼吗?”
李锐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是如实相告,“那天大哥听说山上有一种大补草药,便偷偷想去挖回来给我补身子,我那时正是贪玩的年纪,也偷偷跟着去了,一不小心摔断了腿,大哥并不知道我跟在后面,被爹娘罚跪了一个月祠堂。我因为自私,从来没跟爹娘说过真相。”
阮梅听完了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干巴巴地笑道,“那你大哥人还怪好嘞。”
“我就是很自私,”他跟内心剖白似的吐露着,“寻常男人有的毛病我都有,如果不是这副身子拖累,我也是想闯出一片天地的,现下只能告诉自己自己不想要那些世俗的东西。”
他长舒一口气,似要把身体的污浊之气都吐出去,“小梅,我只有你了。”
阮梅一怔。
到了傍晚,黄玉枝果然一回来就大发脾气,“李渊容这个不省心的,回来了就流连烟花地,谁家大少爷能干出这样的事!他翅膀硬了赚了大钱了连父母的话都不听了!”
阮梅领着冬霜站在旁边没敢说话,看样子冬霜的事一时半会还是不要说了,省的火上浇油。
黄玉枝又砸了一个杯子,冬霜蹲下去拣,黄玉枝看了看,“你有点面生。”
阮梅接过话茬,“今天刚来的,二少爷说家里还缺一个打理园子的。”她这是借着李锐的名头先斩后奏,黄玉枝正为李渊容闹心,听了也只是挥挥手,道了句忙你的去就把冬霜打发下去了。
“你说,龙阳之癖有的治吗?”黄玉枝问阮梅。
“......龙阳之癖是什么?”
黄玉枝毫不留情的拆穿她,“锐儿不是告诉过你吗,渊容有断袖之癖,你少装糊涂,渊容也是我的儿子,他这样我怎能不担心?你也是李家的人了,一起想想办法。”
阮梅头大,这种事她有什么办法?又不是她叫李渊容喜欢男人的!
“我觉得,龙阳之癖没法治。”阮梅开口,“他继承了您跟老爷的优点,才貌出众又颇具经商头脑,什么样的女子娶不到,但偏偏喜欢男人,天生的没办法。”
黄玉枝头也痛,“我就这么两个儿子,一个喜欢男人,一个身体薄弱,难道我李家真是被上天诅咒了?”
“不是还有大小姐吗?”阮梅小心翼翼地开口,李安阳勤奋好学,身体强健。
“安阳以后是要嫁人的,再说哪有女子继承家业的道理。”
阮梅无语,李安阳这段时间苦学苦练,都没空出来玩了,李家若是肯好好培养,以后必成大器,但她的话恐怕也不会有人听的进去,毕竟在这个时代,女子最好的归宿就是成婚生子,若不是李家情况特殊又家大业大,李夫人怕是也难成为老爷经商的左膀右臂。
“若不是渊容和锐儿情况特殊,这些铺子和生意早该交给他们了,”黄玉枝话锋一转,“你嫁进来快半年了,肚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感情在这儿等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