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最为宠爱之人。所以除了您,我不知道还有谁能救我爹,救覃川县的百姓!”
撑到这会儿,方愫屈下膝盖,跪在陆砚川面前,“您是大人物,没有您做不到的事!您知晓我拿了玉佩,却没有抓我,是良善,您本可召见我,却亲自前来,是仁慈。方愫自知冒犯,日后无论大公子怎么发落,我绝不反抗,只求大公子救救覃川百姓吧!他们真的要活不下去了!”
钱不是爹爹贪的,可钱的确没了,覃川那百年难遇的洪水还在折磨百姓,她等得起,爹爹等不起,百姓等不起啊!
她重重磕在陆砚川面前,单薄瘦弱的身躯宛如风中竹叶,轻颤着。
陆砚川看着她的背影,心像是被一双手扼住一般。
没有人说他良善,也没有人说他仁慈,他们只会说他嚣张跋扈,说他恃宠而骄。
可眼前这女子不过是才见了第二次,竟然就愿意把一整个县的百姓托付给他,她就这般信任他吗?
承恩公的大公子从小到大,头一回生出了为民请命的想法。
但很快,他又摇摇头,把这想法收了回去。
“你不用给本公子戴高帽子,会夸人的多了去了,若谁夸本公子一句就都得帮他,那本公子还不累死算了?”他哼笑一声,眼底的兴味却没有褪去。
方愫也没想到他会拒绝,不过,他还没有把话说绝,应该还有机会吧?
她眯起杏眸,握紧了袖子里的那块玉佩。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对不住,大公子,我不能放任我爹蒙冤不管,更不能眼睁睁看着覃川百姓受苦!
下定决心,方愫站起身,拿出玉佩,声音依旧柔软,却多了一抹坚决,“大公子难道不想拿回玉佩吗?”
此情此景让陆砚川心口一窒,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块玉佩,“你果然不是真心夸奖我!”
“……?”
方愫满头雾水,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她定了定心神,张嘴胡诌,“若非知道大公子良善仁慈,我也不敢威胁。只是人命关天,只能出此下策。大公子,您也不想设计陷害您的人还逍遥自在吧?”
“我看你挺逍遥自在的!”陆砚川几乎是咬碎一口银牙。
这块玉佩若是碎了,皇帝舅舅杀了他的心都有。
“你说事后任我处置?”他很快回神,压低眉眼,盯着眼前几乎快到强弩之末的小姑娘。
敢跟他谈条件的人还没出生呢!
“是。”方愫眼前一亮,似乎看见了希望。
陆砚川的笑意越来越深,“那好,你卖身进公府,本公子就勉强答应你的请求。”
等她进了公府,成了自己的人,要怎么折磨,还不是他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