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夜抱着桑柔上了停在会所门口的豪华商务车,“替她清理一下手上的伤口。”
车上有一对中年男女,男人坐驾驶位,立即启动车子离开。
女人迅速取出医药箱,开始处理桑柔手上的伤口。
大小不一的玻璃碎片,犹如尖锐的利刃,深深地刺入桑柔的掌心,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染红了她的手掌……
女人每动一下,桑柔即使在昏睡中也不由得缩了缩手,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声,“疼……”
女人抬头看了看祈夜,想说些什么,在看到他那张阴沉得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的脸,只得乖乖闭上了嘴,继续专心处理桑柔的伤口。
祈夜点燃了手中的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又大口吐出,极力控制自己不去看桑柔那张惨白的脸。
当他们的车子到达桑柔的出租屋时,医生终于将桑柔的伤口包扎好了。
她看着祈夜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忍不住开口,“阿夜,你的身体不好,不能这样抽烟。”
祈夜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不置一声。
女人又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包药,递给祈夜,“今天天气冷,你出门吹了风,晚些时候肯定会咳嗽。把这个药带回去,记得按时吃。”
祈夜接过药,抱着桑柔下了车。
女人看着他即将离去的背影,终究还是没忍住,“阿夜,现在才刚刚开始,只要你愿意收手,一切都还来得及。”
祈夜的脚步一顿,银丝眼镜框下的眸色忽地一冷,杀意四溢,“收手?”
简单两个字,冰冷而决绝,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女人被他眼中的杀意吓得怔住,而祈夜已经抱着桑柔离开。
司机回头看了女人一眼,微有不悦,“阿夜要那个女人生不如死的计划非常坚定,以后你不要再试探他。”
女人叹了一口气,她知道祈夜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有多冷血,但她仍然担心。
那个姓桑的女人颇有几分姿色,祁夜又与她相处,万一他对她动了心,那一切都来不及了。
……
桑柔在次日傍晚时分悠悠醒来。
一睁眼,便对上一双比盛开的桃花还要艳丽的眸子。
这双眸子温柔又深情,只要跟他对视上,就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沦。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男人醇厚温柔的声音宛如一股暖流,缓缓流入桑柔的心间。
她呆呆地看着他,脸蛋儿瞬间染上了红晕。
祈夜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怎么不说话?还很难受吗?”
他的手,冰冰凉凉的,没有一丝温度,冷得桑柔终于回过神来。
她急忙坐起身,焦急地拽住祈夜看了又看,“你有没有事?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
祈夜握住她乱动的手,柔声道,“我怎么会有事?”
“你没事就好。”桑柔松了口气,收回手时,下意识地撑在床头,却疼得发出嘶的一声。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双手被裹得像两只粽子一样。
祈夜紧张地看着她,“还很疼是不是?让我看看。”
桑柔摇了摇头,勉强笑道,“不疼。”
只要有他在身边,再疼她也不觉得了。
祈夜摸摸她的头,“疼就说出来,不要忍着。桑柔,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
桑柔笑着点头,“嗯,我知道。”
从她领他回家,两人领证结婚的那天开始,她就知道今后的人生,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她还有他!
她看着他,双眼亮晶晶的,“祈夜,昨晚你怎么会出现在那儿?”
祈夜张嘴,早已准备好的答案还未出口,桑柔又说,“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跑去会所做服务员了?”
祈夜一顿,还是点了点头。
想到他拖着病殃殃的身体去侍候别人,桑柔心中特别自责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