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又转头抱着他道:“乖宝,你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水性杨花的人哟。这般不要脸的女人,她哪里配得上你?长得,真有那么好看?那,和我比呢?”
“哎呀阿娘,你放心,你以后还是我的最爱,我就是觉得,她长得跟旁人相较,还算是不错,不过跟娘一比,自然还是差远了。”
哦,呵呵,还乖宝,什么傻杯妈宝男。原主这么好看的长相,跟那个寡妇一比,这不妥妥胜出么?这个傻杯男人有没有点眼光。
还有,原主被抵去作军妓,平白遭了无数人欺辱,凄惨至此,却还要被骂上几句“不要脸”和“水性杨花”,这便是世道,对女子要求颇为苛刻的世道。
男子若是在外头秦楼楚馆沾花惹草之后,少不得还要被赞上一句风流,结果到了女子这里,那便是不要脸,便是下贱——可不恶心的慌?
世人皆自女子裙裾下生出,却又对女子要求这般苛刻,当真荒谬。
就像上辈子外公一直说的什么徐道健不吃喝嫖赌,算得上是很好了,其他错处都可以忍受一二。
特么的,忍个peach啊。
还是这世道对男子要求太低,对女子要求太高了。
毕竟,男女离婚,不管男的有什么错,反正人家一定会觉得女的掉价。
特么的。
这还是在思想解放后的现代呐。
至于在古代,唉。
“听好了二位,首先,本姑娘好不好看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们没有资格随意评价,像你这样的男的,随意开口弄黄谣,很让人下头。其次,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在被抵作军妓后会受到怎样的欺辱,受过怎样的伤害,同为女子,这位大娘你不应该更能想象出来么?没有怜弱之心也就罢了,还在这儿恶意中伤。异性的恶意让我恶心,同性的恶意,却更让我失望。”
他喵的,原身够可怜了,为啥还要被骂水性杨花不要脸啊,你他娘的有病吧,做错事的究竟是谁啊?
妈的真是服了,这里人好像脑子都不正常,这两个人是,天天瞎传那些流言的也是。
原身要是在这里恐怕得被气死啊。
她一个新穿来的都觉得自己乳腺现在非常难受了。
“不过想来也是,像你这种和儿子搞乱伦禁忌之恋的人,脑子就是有问题,理解不了也很正常。”祝青容越骂,那个妇人的脸色就越沉,小混混更是怒不可遏。
“你敢骂我娘?老子看的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不因此磕头感谢也就算了,竟敢骂我娘?一会儿,有你好受的,看老子怎么……”
啊呸,这是什么绝世普信男啊。
天呐,这也太恶心了吧。
祝青容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手上那根竹棍,忍不住开口回道:“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你要不要啊?既然你这么想要的话,那你就自己爱自己去吧,自己与自己相爱,唔,不过吧,我还没研究过自己怎么和自己在一起,自攻自受之类的,嗯尺度很大,你可以帮着在这里开个先河。”
这个声音。
好像很耳熟。
宋麓年蹙了蹙眉,循着声音的方向望了望,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自己与自己相爱,自己和自己在一起。
这么奇特的话,大概也就只有祝青容这种奇葩能说出来。
少年不禁暗自腹诽。
他收起身上的包裹,一面往那个地方走去。
宋麓年不知祝青容为何会来到这里,只是眼下看上去,她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情,若是真有什么不测,他自然是要出手帮上一帮的——好得是相熟之人,更重要的,那是第一个愿意和他正常相处的同龄人。
“一天到晚的,和那个下贱的杂种宋麓年,还有那个不要脸的宋辞息混在一起,真是越活越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