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姐夫。”
姐……姐夫?
祝若宁一怔,这才发现酒店房间里的不是自己安排的那个秃子,而是另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白色浴袍,身形高大,眉眼深邃,即便一言不发也给人一种难言的压迫感。
祝若宁如遭雷击地退了一步,她并没见过傅斯年。
不止是她,这些记者也从没见过。
下一瞬她突然反应过来——不是说傅家那位正在欧洲那边处理生意吗,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在A市?
“姐姐,你骗人也有个度,”她立即恨恨戳破祝心的谎话,“随便找个男人就说是傅斯年,真当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蠢?爸妈刚把你和傅斯年有婚约的事公布出去,你就在外头和野男人纠缠不清,平时乱来也就算了,连忍到订婚都忍不住吗?现在记者来了这么多,你怎么跟公众交代?”
祝心“哦”了一声:“记者不是你叫来的吗?”
祝若宁当然不会承认:“你胡说什么……”
祝心语气很淡:“要真是担心现在就该想办法把我弄出去,而不是在这里火上浇油只嫌事闹得不够大。”
还“平时乱来也就算了”,祝心觉得这小丫头片子挺能给人泼脏水的,八十斤重的人七十九斤的心眼子。
“再说我跟谁谈恋爱、滚床单,什么时候需要跟公众报备了?”祝心轻描淡写,继续说道。
“噗——”
也不知是哪个娱记正在喝水,闻言一口水全喷了出来。
四周陷入诡异的安静,祝若宁几乎要被祝心的不要脸惊呆了。
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语言:“你……你知不知道得罪了傅斯年,我们祝家会是什么下场?别忘了,你自己也姓祝!”
“哦,我也姓祝,”祝心点了点头,“侵占我妈遗产的时候没想到我姓祝,截胡我韦斯利舞会邀请函的时候没想到我姓祝,分集团股权的时候也没想到我姓祝……现在终于想起我姓祝,是华佗再世治好了你们一家三口的失忆绝症,还是扁鹊重生救活了你们被狗吃掉的良心?”
渣爹的发迹少不了原配的功劳,而在原配过世之后,祝心作为唯一的女儿,竟连母亲遗产的十分之一都没得到。
至于韦斯利舞会的邀请函,是沾了傅家的光才收到的。
这是世界顶级的名媛舞会,一般只邀请贵族参加,祝家以祝心又胖又丑太丢人为由,要她称病不去,把名额让给了祝若宁。
记者们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内幕,纷纷目瞪口呆,相机灯光一时闪个不停。
祝若宁本想看祝心的笑话,到头来自己却成了个笑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快绷不住:“你……你胡说什么,是不是没吃药又发病了!”
几年前,祝心被诊断出了轻度精神分裂和重度抑郁症,头发大把大把地掉。
原本这是病人隐私不该被人知道,可偏偏就是被传得人尽皆知,有段时间她还被迫休了学。
这也是不管她解释什么都没人信的原因——精神病人的话,谁会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