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令赶紧按住他的手:“酒里有药,别喝。”
袁尚因一笑,轻轻地捏了捏花令的耳朵:“好,我让他们帮我尝尝味道如何。”
说完,将杯子递给了保镖。
“不,求求你,求求你袁少,我再也不敢了。”黄霞抱着袁尚因的大腿求饶,鼻涕泪混到了一起,失去了千金小姐的风姿。
再高贵的人落到尘埃,都会成泥,不同是有的人只是珍珠蒙尘,有的人永远就成了泥。
保镖不顾黄霞的挣扎,给她和侍者各喝了一半,不一会儿,只见两的脸色红润起来,那速度似体内起了火,眼神黏着起来。
花令被袁尚因领着退出来房间,看到门口正站着四个男警和两个女警,袁尚因对门口的警察说:“里面有些乱,麻烦你们处理一下。”
不一会儿保镖也出来了,对袁尚因点了点头,警察拿出手铐,走了进去。
花令在他们关门的瞬间,听到了一些最原始的声音,忍不住感觉庆幸。
“走吧。”袁尚因点了一下花令的额头。
坐车时,花令想拉后座的车门,门却打不开。
“后面有东西,坐前面。”
花令没说话,拉开副驾驶位坐了进去。余光却瞥到后位上,空无一物,一股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不停地翻涌。
“你还记得我的暗号?”
谈恋爱那会,在许多公众场合不能交流,花令心里特别不舒服。于是她设计了几个暗号,就是用手指以不同节奏敲击桌面,表达一些简单的意思,比如我想你、快跑、危险、我爱你、烦死了、好无聊等等。
袁尚因很少回应她,便她仍然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刺激,还为此暗自得意很久。
刚花令在打电话时,就敲了三遍“危险”她只是抱着侥幸心理,希望他还能记得。
可能因为刚才成了一笔生意,还顺便除掉了一个小人心情不错,说话声都不自觉得柔软了些:“你应该庆幸我记得暗号。”
“噢,袁总是这是在向我解释吗?”花令重新拉上门,坐回副驾驶,轻飘飘地问,“或者换种说话,其实,你在意我?”
“呵,就你。”袁尚因习惯性反驳,“想多了。”
花令紧握的拳头,手尖抠破了手心,这个臭男人,应该喝下刚才的药,然后身体爆炸而亡,他就不配拥有真心与爱。再呆下去,花令怕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暴怒的情绪。
她推开车门,手再次被抓时,她回手,啪地,响亮的声音响起。
错愕,惊讶,难以置信,袁尚因被打蒙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
过了好一会儿,他狠狠地拍了方向盘两下,刺耳的车笛声划破安静的夜空,引来居民楼两句骂声。
花令眼神暗了暗,心里暗潮汹涌瞬间遇到了速冻剂,哗啦一下都成了冰碴。
“你是不是提前知道黄霞会向你下药,你在把我当饵?”
袁尚因直视前面,没有看她,沉默了一下,回道:“是。”
他永远不屑于骗她。
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自己的认识,他难道就不怕计划里出意外,自己会出现危险吗?
夜空很黑,但因为高远渗透不了人间的烟火,花公的眼神向那些万家灯光看去,似乎在寻找哪盏是为自己而留,没有。
两人都没再说话,到了小区楼下,花令刚打开车门,手却被袁尚因抓住,柔声说:“花令,别闹。”
花令哼了一声,想甩开他的手,却没有甩掉。
“袁总,我要回家了,难不成你想和我一起回去吗?”
袁尚因一向不喜欢解释,可是这次,好像确实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他耐着性子道:“这次是相亲,是我继母组的局,想让我娶一个能拖住我脚步的人,他们采用什么手段,并不是我能预料的,我只是比你提前知道一个小时。”
“袁总是在向我解释吗?”
袁尚因本能的否定:“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