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周烈,又想到太后说的,燕姣姣故意给周献容气受。
他磨了磨牙,按捺着性子,去解她的腰带。
半天解不开,皇帝难得的耐心耗尽,烦躁了起来。
他收了手,问:“你这是怕朕宠幸你?”
周献容慌忙起身:“怎么会!陛……陛下来,妾身高兴都来不及呢。”
她也是才反应过来,怎么还要陛下给她脱衣服!
她急得快要哭了,手忙脚乱地解开带子。
谢晏就在床沿冷冷看着。
周献容见他不动,咬咬牙,去解上衣。
“不必了。”
谢晏的嘴角扯出冷笑,“既然你不愿意,朕又何苦强求。”
他觉得自己真是蠢,同情周献容也就罢了,怎么想不开来睡她?
初入宫那晚,她第一次,许是害怕,估计也有点儿疼吧,竟直接咬了谢晏一口,咬得还挺狠。若非当时谢晏还在兴头上,定会将周献容踹下床去。
皇帝拂袖离开。
周献容在床上呆坐了良久,直到琳琅进来才恍惚回神。
“娘娘,要不……我们问问庄嫔?她是怎么讨陛下欢心的。她收过咱们不少好处,多少也得吐两句出来。”琳琅提议。
周献容怔了怔。
入宫前,她也跟教导嬷嬷学过怎么服侍陛下,她以为自己学会了,没想到真正做起来却总是会怕,会错。
以她的出身与教养,怎么能放低身段去问庄嫔那个?可是一想到刚才陛下不耐烦的眼神和语气……
周献容委屈极了,双手捂住脸,发出了轻微的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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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早膳时,皇帝在延嘉殿没待多久就出来了,最终歇在紫宸殿的消息传入了千秋殿。
燕归并不意外,书中谢晏也这么干的,不过书里他去延嘉殿,是因为周献容接管了后宫大权,谢晏听钟太后劝说,过去看看以资鼓励。
虽然燕归穿书以后带来了变数,但钟太后还是坚持把周献容往谢晏身边推。
但是结果和原文一样,二人房事还是不和谐。
燕归又喝了口鱼肉粥,心想,她的人设做得真稳,都不会塌房的。
“娘娘,师昭仪来了。”
细语进来禀报。
燕归咽下粥,拿起一旁帕子擦擦嘴角,“快让她进来。”
不多时,师如玉抱着叠纸快步进来了,鬓发和衣摆凝了冰雪,巴掌大的脸一片红润。
“皇后娘娘万福!”
她打招呼,嗓音按捺着兴奋。
燕归还在饭桌前坐着,瞧瞧她,“一路过来,冷坏了吧?”
师如玉摇头,“不冷。”
“手都冻红了,还说不冷。”
燕归转头让人拿汤婆子来,视线转到那叠纸上,“披风的图纸,你画好了?”
“嗯!”
师如玉眼睛发亮,很用力地点头,迫不及待地将怀中图纸展开,一张一张翻给皇后看。
燕归也一张一张地接过来。
师如玉解释:“这两件是庄嫔的!她身量瘦小些,披风的裁剪要修身才好。
“这两件是给姜才人的,她个子比我们都要高,又怕冷,她说想要披风长一些、厚一些。
“还有这个是我的,我最喜欢番石榴花纹了,好看。
“哦哦,对了,还有这个,这个是……”
她说到这儿,却顿住了。
燕归莞尔抬眸:“给我的?”
师如玉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点了点脑袋。
燕归记不起来,她给师如玉的角色设定里还有这么一项么?她也是由衷感慨:“画得真好,这样细腻,倒像是出自大师之手。”
师如玉被夸了,一张脸更添了几许红晕。
燕归继续夸:“也不是。毕竟若是交给了大师,少不了得等上半个月。你却不同。你画得不仅好,还很快。你比大师还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