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脸色苍白,嘴唇颤抖。
“姐姐怎么来了……”
苏英媚冷着一张俏脸,多年管家的威严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压得许氏喘不过气来。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姐妹。我倒是不知道,许家的女儿都是如此背地里编排自己的姐妹吗?”
许氏脸色一白,知道自己方才说的话都被苏英媚听进去了。
事已至此,苏英媚如何惩罚她,她都只能忍下。可若是牵扯到自己的娘家,一旦这样的话传出去,许家的姑娘就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许氏慌忙跪下,哭道:
“夫人如何罚我都好,只求夫人惩罚分明,不要牵连旁人。”
“怎么,你是觉得我往日里惩罚不分明、随便牵连旁人吗?”
事到如今,许氏还不忘倒打一耙,苏英媚差点被她气笑了。
定北侯走进屋内,眼前的景象让他眉头紧锁。
他看见许氏,他初怀身孕的爱妾,跪坐在地上,一脸哀求地望着他,而苏英媚则站在一旁,脸上露出冷漠的表情。
原本因为许氏的话而对苏英媚心存芥蒂的定北侯,此刻心中的天平更是倾向了许氏。
他心中涌起一股不满,觉得苏英媚在这个时刻表现得不够仁慈,甚至有些刻薄。
“即便是她做错了事,你也要顾念她腹中的孩子。地上冰凉,你还要这样罚她,可见你心肠狠毒!”
苏英媚彻底被气笑了:
“是她自己要跪在这里的。”
“就算是她自己请罪,你就不会扶她起来吗?”定北候怒道。
合着全是她苏英媚自己的错咯?她活该被妾室和下人们编排流言蜚语,活该因为侍妾自己下跪请罪而遭到责骂?
苏英媚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涌来,但她只能努力将这股情绪压在心底,不让它流露出来。
没人会在意她的委屈。
她冷眼瞧着定北候将许氏拉起来,珍惜地搂在怀里,看着许氏微红着眼眶等着定北候的安慰。
苏英媚的心,在定北候那几日的温柔相待中,本已有些许软化。然而此刻,那重新冻结的坚冰,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冷硬。
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重新戴上了那副毫无破绽的微笑面具。
她的声音平静而冷淡,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都是妾身的不好,许妹妹身娇体弱,寻常的燕窝是入不了许妹妹的口的,不怪许妹妹看不上姐姐的东西。”
话音未落,她好似突然想起一件事,继续说道::
“说起来,李妹妹和许妹妹如今都怀着身孕。侯爷对李妹妹的宠爱,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她用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既然许妹妹看不上我这里的,那不如就用李妹妹那份吧。”
定北侯的眉头刚刚要皱起来,苏英媚就快言快语抢先说道:
“李妹妹的东西一向是婆婆准备的,想必同样的东西,许妹妹用着,侯爷也放心。”
她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角度,眼神直直射向许氏::
“许妹妹也不必费尽心机编排些不成体统的流言,可以好好养胎了。”
许氏缩在定北候的怀里,脸色一白,避开定北候探寻的视线。
定北侯一看许氏心虚的模样,就知道今日之事又是子虚乌有,自己错怪了苏英媚。
他本想让苏英媚继续照顾许氏的胎,转念一想,让母亲王氏照顾一个李氏是照顾,再加一个许氏也是照顾。
这样一来,无论是李氏还是许氏,都能得到妥善的照料。万一苏英媚真的动了什么心思,也没有下手之机。
“好吧,就让母亲来照顾许氏的胎吧。”
话音一转,当着苏英媚的面,定北候没打算放过随意编排流言的许氏:
“许氏,言行不端,就禁足绿倚院,好好养胎吧。”
说罢,不顾许氏的哭泣哀求,径直离开了。
苏英媚回到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