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丁,还是嫡长子,深受看重,偏偏自幼被妹妹压一头,好不容易妹妹不行事儿,妹夫居然又来压自己一头。他不像一开始那般老僧入定般带着谦虚的微笑,而是忍不住开口道:“妹夫为何认定三妹比你强?”
“我与她一同下场,童生考试我是第二名,第一名便是她。书院辩论她永远压我一头,就连拜院长为师,也是她师姐,我师弟,自然她比我强?”陆归远慢悠悠道。
李大郎一怔,他与二人并非一个书院,却也知道远宁书院是这地方最好的书院,院长是进士出身,震惊道:“拜师这等事情,为何没人知晓?”
“我区区童生,有何脸面自称院长徒弟,不提也罢。”李长乐不以为然。
她从不曾把这些拿出来说,也正是因为这个理由,还有一个理由就是怕老太太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不仅仅是动手脚,而是要自己的命。
父母在不分家,他们只能在李府住,李府被老太太把控多年,她是真的怕。
可今日陆归远有意捅开此事,那么必然有他的用意,干脆顺着说就是了。
长房好久没在众人面前扬眉吐气了,他们一直谨小慎微,尽量减低存在感的活着,可也没逃掉迫害。
柳氏有些担心:“咱们这么得罪娘,会不会……”
陆归远顺口解释道:“得不得罪她都不喜欢咱们。而且我说出来不是给他们听的,是给听的大爷爷听的,咱们家之前走的是隐忍路线,顺从长辈,但从你大伯角度来看,他想要的是一个和他一条心的儿子。”
李诚若有所思,忽而一笑:“有道理。”
长乐翻了个白眼,有什么道理,娘是要在老太太面前走动的,娘的性子软,肯定会吃亏,否则她早就闹一场了。可偏偏父母都在,父亲也不说,她只能闭嘴。
那陆归远得了爹的夸赞,越发卖力的分析了一下当前局势,并且道:“后宅都被老太太把控着,咱们院子里除了贴身丫鬟可信任,其他的都是眼线,我有一信任的小厮略懂些医术,不知可否带入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