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觉浅这一觉睡的很不踏实,她做了个特别可怕的噩梦。

梦里,她身处一个黑漆漆的地方,无边无际的黑暗让她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她无助地哭泣,伸出手到处摸索,期间摔了好几个跟头。

好不容易搆着了门把手,她顾不上疼痛,急切地推着门,冰冷的铁门却纹丝不动,像个虚假的装饰品。

几次尝试后,小小的身体瘫软在地上,又寻着唯一微弱的光源,费力地爬上灰濛濛的窗沿。

透过布满灰尘的窗户,她听见外面的欢声笑语,似乎有很多孩童在嬉笑打闹,游戏间,一个小球滚到了窗边,和小球一同出现的,是一个穿着碎花裙子的小女孩。

她充满恐惧不安的内心顿时燃起了希望和期待,伸出小手拍打着玻璃,希望能引起女孩的注意。

如她所愿,这一声声闷响确实吸引了女孩的目光,但女孩却只是对着她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随后没有任何犹豫就转身离开,也带走了沈觉浅心里唯一的光亮。

沈觉浅被梦里阴暗压抑的氛围吓到了,不自觉流出眼泪,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小幅度地颤抖着。

对自己的行为深感懊悔和愧疚的顾烁景一直蹲守在沈觉浅床边,看见小团子梦里都在哭泣,心都被揪起来了。

他连忙握住小团子的手,把顾母精心挑选的小熊放在床头:“不哭不哭,哥哥在呢,哥哥一直陪着你。”

第二天早晨,沈觉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看见她的小床边围满了人,就连昨天朝她做鬼脸的伥鬼都拖家带口地都盯着她看。

一位穿着白衣服的大哥哥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小脸。

“没事了,只是过劳导致的一点低烧,现在已经退烧了,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补充营养和维生素。”

顾母捂着心口松了口气,白了顾烁景一眼后连忙去吩咐新来的儿童营养师给沈觉浅准备营养餐。

秦越泽伸出手,礼貌地和小团子打招呼。

“小小姐你好,我姓秦,你可以叫我秦哥哥。”

沈觉浅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对着秦越泽眨巴几下。

“秦哥哥,你和我哥哥长得好像噢……”

秦越泽推了推眼镜,无言以对。

这小团子长得这么可爱,怎么眼神有点不太好?待会得顺便帮她检查一下视力。

顾烁景听见小团子的话,一把推开秦越泽,动作里满是嫌弃:“去去去,别和我抢妹妹。”

他专门联系了一位儿童化妆师,准备给小团子打扮打扮再带去医院检查身体。

结果半小时后……

沈觉浅头顶两个小揪揪,用作发绳的丝带打了个蝴蝶结垂在脑后,白嫩嫩的脸蛋儿,淡而细的眉毛下边,有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眸,她身上穿着月白色,长度到脚踝的裙子,外披一件深蓝色长袍。

手中还不知道为什么拿着一把比她人都高的桃木剑!!

顾烁景一脸迷茫地和顾母交换眼神。

顾母捂着嘴偷笑:“哎呀,昨天带浅浅布置房间,本来想看她喜欢什么玩具,今早去批发一批回来,但她不喜欢洋娃娃,也不喜欢汽车模型,倒是就喜欢这把剑……”

顾烁景更加迷茫:“所以这把剑是从哪来的?”

顾母敲了敲儿子的脑门:“当然是从道观里买来的,咱家这条件至于去抢9.9一把的木剑吗?”

沈觉浅对桃木剑爱不释手,她自从换了具身体以来,灵气都散尽了,许多在以前看来信手拈来的事情,现在都需要借助符咒和法器来完成。

她掏出口袋里的一堆黄符,塞给顾烁景一张,又差点把人吓得一蹦三尺高。

顾母丝毫不介意沈觉浅的服饰审美,乐呵呵地接过沈觉浅画的黄符,主动贴在身上。

看着顾父欲言又止的模样,沈觉浅踮起脚尖给顾父也贴了一张。

小团子叉腰看着她的杰作,十分骄傲地点点头。

从前在师门里,